2007年12月13日 星期四

朋友

「恭喜你加入我們的家族!」

『蛤?』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前一口的蘋果奶油聖代上,
看著這群人,其實我心中還有點疑惑。



他們的臉還是跟高中時一樣。



我是一抹遊走在黑白地帶間的灰,
像是行走在高速公路的分隔島上,
即使還是會有該死的傢伙闖進來,
即使有時候會造成一些事故傷害,
都無損於我對這塊小土地的崇拜。



我們照了一張合照,
以玆作為友誼的証明。



雖然我知道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需要證明什麼。



我對人其實有種莫名的恐懼,
他們說我有被害妄想症。

但是其實我又很期待他們伸出友誼之手,
拉著我跳著友誼之舞。

好俗,雖然我看春麗日記簿是這樣畫的。



自從有些事情發生之後,
我對人際關係有了新的觀感。

我討厭拿我的臉去貼人家的屁股了,
朋友?誰是你朋友?

而人與人在一起免不了紛爭。



是我緊閉那扇門的,
是我自己揭開傷口。



我對小團體這種事情有種排斥,
雖然我知道人不太可能離群索居。



而他們只是挑選合得來的人而已。



早晨一通電話叫醒了我。

「欸...你知道台北的臭豆腐哪邊最有名阿?石碇?」
『不是深坑嗎?』
「喔,那最近大中至正改名叫啥阿?」
『ㄗˋㄧㄡˊ廣場?』
「蛤?第二?」
『自...由...freedom啦!』 我實在不想承認我早起會有大得頭。
『你問這個幹麻?』
「沒有阿...要作教材的...。」

「你跟你哥合好了嗎?」
『還好,只是他離職了...。』
「這樣你不就要接他的工作,很累吧...。」
『嗯...還好啦,你實習怎樣?』
「還可以啦...。」
『互相加油吧...,哈哈。』
「嗯。」



詩經說阿,兄弟間的情誼,
就像棠棣花與花萼般的相依相榮。
只是今天已經沒有了花萼,
那花又怎麼能欣欣向榮呢?

他們說世間的情誼莫過於此,
而好朋友卻不會來相救。

可是我不需要他們來伸出援手,
只要他們繼續看著我,
那我就可以提起勇氣,繼續奮鬥。

雖然你的關心有點笨拙,
可是卻緩解了我皺緊的眉頭。



這期間我努力尋找自己的認同。

雖然這路看似漫漫無期,
但我卻可以感覺到大家跟我站在一起,
面對這生命的難題。



我想到高中課本的那篇課文:
「我從小就喜歡種樹。」



雖然用呼告法已經有點老套了,
可是我還是想用。



朋友,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看著我,
即使我藏藏躲躲。



朋友,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沒有放開我的手,
即使我努力掙脫。



朋友,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帶著我,
穿越這難以攀爬的山頭。



朋友,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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