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5日 星期一

中庸性冷感

近日賦閒在家,甚是無聊,每日酒足飯飽,無所事事。這樣的生活,過不了多久,就成為所謂的「沙發上的馬鈴薯」,顯然我是屬於有點腐爛的那種。打開電視,看著看著,不是韓劇,就是白痴綜藝節目。秉持著高知識份子關心國家大事,以天下為己任的精神,總會轉到新聞台去。

雖然新聞媒體如我阿嬤講的「侯行 *」已經相去不遠,但是近日的新聞播出來總是散發出一種血便的芬芳,令人在吃飯時間不禁發出一陣乾嘔。新聞所追求的畫面刺激是一種高潮的芬多精,舉凡死者家屬的悲痛之景、明星藝人的不堪醜聞、意外事件的斑斑血跡,這些都成為了餵養這群「侯行」的絕佳養分。同時,電視機前的觀眾也是嗜血的,透過一種遠距離畫面的監控,我們自認處在一種安全的範圍。這情況就如同置身在競技場上,看著人與猛獸的搏鬥,觀眾在台上亂吼亂叫。「烏干達很可憐阿,來去參加個飢餓三十體驗飢餓的痛苦吧!」像這樣的活動我是絕不會參加的,這只是處在安逸狀態的人們的惡趣味而已,誰知又有多少的食物在這樣的活動結束之後被暴飲暴食浪費掉。

兩條路,一則冷,一則熱。沒有忽冷忽熱這種事情,同情心是如此,對於國家的認同也是如此 (這丟細愛歹完啦!)。別想說在路邊看到小狗小貓很可憐施捨一點食物給他,要養就帶回家養,徒留在馬路街口製造髒亂,留給捕狗隊的「善後」。從來就只有兩極,所謂的中庸之道只是一種夢幻的、不切實際的話語。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庸只是一種變化的過程,而非一種可長久維持的境地。

激情過後、高潮結束,剩下的就是一種抽離的空虛。中了媒體的毒,就會每天打開電視,然後唉聲歎氣、破口大罵。

找個天來個攻佔電視台革命活動?

[侯行乃閩南語,蒼蠅之意。]

2007年6月9日 星期六

我們都在等你

「我們都在等你。」

當你滿嘴油膩看著剛到不久的我,

開動的前菜像似嘲笑般的發出腥臭。


「我們都在等你。」

當我從外地風塵僕僕的回到家裡,

看到的卻是在床上和人纏綿的妻。


「我們都在等你。」

多麼令人傷心的話語。

如果你不是真的要等一個人,就別跟他說:

「我們都在等你。」

別讓他有所期待,別

讓他也苦苦等待著你。


而你,卻早已經遠去,

好似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都在等你。」

請別再提起。



承受不起。

2007年6月8日 星期五

最初也是最後

謝師結束之後,心中有種惆悵。不知是因為太多生的還是半生不熟的食物(高調點的說法:這叫食材新鮮!)在胃中發酵出的一種腫脹噁心感,還是過多的客套話堆積出的虛假令人視線模糊,突然覺淂一頓飯,卻也有百種滋味(包含了濃得像痰的生蠔混合了哈根打死的冰淇淋以及廉價香檳酒的氣味)。

「會不會捨不得與朋友分開?」學弟A如是問。

突然想起某經典畫面:男女主角在月台上離情依依,然後火車發動,女主角打開車窗往外揮手(可能也揮手帕),男主角奮力追著火車跑,直到力氣終了。

我們都已經耗盡了力氣,
也沒這個閑情陪你演這場戲。
是喜劇還是鬧劇,
觀看你自己決定。

捨不得的是那段相聚的日子,未來如何,誰也說不準,但是過去共同的回憶是無法再來了。人能盡力不讓自己遺忘的,也只有這樣了。而當我們都垂垂老矣,或許還會憶起過去的那段歲月,或許還會想起欠我錢沒還的某甲,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最初也是最後
在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