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1日 星期三

2008年12月26日 星期五

戀人是什麼人?

戀人絮語的圖像


戀人是什麼人?戀人是忙活著的人,是那種在周星馳電影中喊著:「我跳出來啦,我又跳進去啦,打我阿笨蛋!」的那種人。而確實是讓人非常想打他,畢竟戀愛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尤其他們造成了別人的困擾都不自知。

他們的念頭變換,隨時隨地都拿不定主意,所以只好靠星象占卜或是摘花瓣之類的舉動來模擬自己的行為準則,偏偏對於他們前一秒所做的決定在下一秒又感到懊悔,他們始終矛盾,在愛與不愛之間糾葛,說著喃喃自語的語言然後莫名奇妙的哭泣或是發脾氣。

這 本書運用了少年維特的煩惱來做主軸,並且不斷的被引用。少年維特的煩惱也是少年「維持」的煩惱,它不斷的發生,一次又一次的,戀人是在愛情中漂泊的「幽 舟」。當然作為一個「作品」而言,這本書真是紛雜,戀人的話語就如同棉絮一般的錯綜了每個字詞與語言結構,並且在風吹過之後就漫天飄散著,抓也抓不住個 準。若也是沒經歷什麼愁滋味,聽著情歌也不免覺得有點陳腔濫調而已,那是紅膠囊在悲傷系列中說的:「開始聽得懂情歌。」

在我重新又 拿起這本書閱看的時候,我總掩飾不了我的欣喜以及竊笑。那是因為,過往的字詞以及自己的思緒念頭,無一的不與書中那紛雜的語句結構相似或重疊。因此作為一 個「作品」,這本書可以說是一個大災難,可是做為一個解構主義的「文本」,一本戀人「絮語」,那麼,它該是成功的。

那就是戀人的語言,絮絮紛飛在書頁中。


後記:我重看的時候一直狂笑。

2008年12月19日 星期五

白目

親戚小孩:你最近有沒有玩CS-online?

我:拿槍殺人有什麼好玩的?

親戚小孩:很好玩欸!我殺了好多人喔。

我:拿槍殺人會被抓去關喔,不用動槍動手就可以殺人比較好玩。

親戚小孩:............................................

親戚小孩:最近還有開放打僵屍欸!

我:打僵屍有什麼好玩的?

親戚小孩:打僵屍很刺激說!

我:打假的殭屍有啥好刺激的?打真的殭屍比較刺激。

親戚小孩:......................................................

2008年12月7日 星期日

[轉錄] 文青的一百種元素

文青都愛村上春樹

文青都愛攝影(基本上是單眼或是LOMO底片機)

文青都極瘦

文青褲子都窄的像褲襪

文青都穿極簡但貴的衣服

文青很雷光夏

文青很後搖

文青can't live without converse all star (球鞋品牌)

文青的頭髮不能打薄

文青都戴看起來沒什麼但貴到不行手工粗框眼鏡

文青喜歡歐洲遠勝過美洲

文青不用wretch

文青都會學法文或西班牙文

文青只看深夜MTV

文青愛去誠品看書

文青在很暗的咖啡館看書

文青不吃便當

文青煙抽很大

文青咖啡喝很大

文青酒喝很大

文青一定要有MAC小白POWERBOOK

文青要會樂器

文青房間一定要有吉他

更高階的文青還會組團

文青都去真善美看電影

文青服裝雜誌都看裝苑

文青的文青雜誌是誠品好讀

文青的房間牆壁一定是自己漆上顏色 (即便是白色)

文青的房間都貼看不懂的語言的電影海報

文青的房間會有奇怪造型的燈

文青的房間牆壁上貼滿各種拍立得或是LOMO照片

文青的房間不是極簡黑白就是極復古

文青的床包組不是IKEA的就是MUJI的

文青的文具跟筆記本都是MUJI的不然就是誠品買的

文青的房間有一整牆看不懂的書

文青的房間有一整櫃玫瑰大眾買不到的CD

文青不打一般便利商店或麥當勞的工

文青打工首選不是誠品就是很暗的咖啡店或小白兔唱片行

文青一年四季要跑許多場音樂季

文青最愛逛創意市集

文青的爸媽最好是醫師律師教授或高官

文青不會大笑

文青永遠很多莫名其妙的煩惱

文青是憂鬱症很大族群

文青不會破口大罵

文青一不小心在自己的世界裡


聽說是從Ptt流出來的。(果然有鄉民酸味的本事)

網路一堆人還在後面寫評注急著撇清。XD

單純覺得很好笑,而且明明就不到一百個。

2008年11月29日 星期六

單純的美

如果可以用語言文字來完整描述,那幹麻要做藝術作品?:p

單純的美可能不存在,或許是因為在審美的過程中美才會跳出來,如果美存在於一個單純只有它可以容身的世界,那麼也許就像最後一隻絕種的動物一樣,擁有沒辦法辯駁的聲音。

最後在我們審美的過程中,或多或少加入了一些自我的意識形態、素養訓練,其他歷史資料或是所謂專家說法。

越去論證何謂單純的美,也許會越來越偏離所謂的單純。

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

蕭基掰的成長

前幾天與妹聊天的時候,講到人際關係的部份,不禁讓我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進入故事模式)

雖然對於嚴謹的人(?)而 言,犯錯是很難的事情,不過接受失誤與道歉對我而言幾乎比犯錯還要難。這就要說到以前跟我去唱歌的朋友了,當時去KTV唱歌對我而言還是一件很新鮮的事 情,所以拿到麥克風就不放手了,後來朋友受不了就切我歌(到底點了幾首我也不知道...),結果我就跟他翻臉了,之後還死不認錯。我高中的時候好像也是跟 好朋友翻臉,後來也是人家自己跑過來跟我和好...。

後來我在學校無意碰到A,我們尷尬的笑了笑,A說,其實事情後來沒有我所想的那麼嚴重,可是我非常認真的去看待,害她都傻眼了。那也讓我想起被捲入的Y,本來是我的錯後來我竟然跟他發脾氣,囧。

該說是吃軟不吃硬,還是說因為過於固執的性格造成了這樣的人蔘呢?

那又讓我想到以前在學校弄英文話劇比賽的佈景時,因為去教室叫男生出來幫忙結果沒啥人回應,害我ㄧ氣之下就丟下剪刀跑走了(是在演哪一齣阿?),結果在旁邊幫忙的朋友B(男生)非常傻眼,畢業後他有次跟我吃飯的時候就跟我講了:「我明明就在那邊幫忙...。」

大學分組做報告的事情也是一樣,我是最後負責統整的人,結果有人沒有傳給我應該給我的資料,後來我也是一氣之下就整個不做了,然後還跟同組的人翻臉,後來是有朋友出來幫我扛下來。

不過我本人是很少生氣的,也許我是屬於那種休火山之類的吧。不要囤積太多情緒就不太容易引爆,就像我妹每次都很愛偷打我一樣,雖然都不常跟她計較不過偶爾也是會翻臉。

只要爆發就會比誰都恐怖喔。(這不是威脅)

結論:我真是個蕭基掰阿!


我偶不時的想起我所犯的錯,並且發現那些願意包容我這種人的朋友們,你們真是天使。

謝謝,謝謝你們。

不過重點好像是應該好好修身養性了這樣...,寫毛筆練字好嗎?

2008年11月19日 星期三

與連德誠對話

*請勿轉載以及引用本文*


我不得不說連德誠對我的影響很大,那也是後來大二 即使我沒修他的現代藝術仍舊跑去聽課的原因,大三更是整整的坐上了一整年聆聽所謂的作品與文本 (雖然我覺得這題目還是很玄),也抄了一堆筆記 (不過整理起來感覺會更玄)。扣除掉一些乏味的艱澀理論,我覺得,可以這樣親自的跟一個藝術家對話,這種的體驗是非常好的。尤其是畢業之後,我們把學生的 身分拿掉,雖然還頂著校友的頭銜,但是沒有了在課堂上的某種公眾場域的加持,這樣的對話就從老師與學生的關係,到達了比較對等的領域。我不知道老師與學生 的關係會不會減少我在對話時的猶豫程度,尤其是怕被老師點出自己問題的癥結時而害怕發問的心理。但我倒是覺得,比起大三時在課後找老師討論問題時的那種忐 忑不安,我現在倒是比較放得開,或許也可能歸於一些心態較為成熟?

說到這個會面,我得感謝K,雖然他也是跟我一樣忙於研究所推甄, 不過好在有他幫我跟老師確認時間。後來約定的時間到,K跟我說他會晚點到,於是我就先去研究室找老師。如慣例,照例都是先寒喧一下,順便聊了一下同學的近 況,我跟老師說,O說也想來,不過他說以他失業人口的身分不好出席。後來老師問我,我在幹麻,我說我在當米蟲 (XD)。老師跟我說,當米蟲也不錯。他去美國的時候就當了一陣子的米蟲。

後來我跟K還有老師跑到學校附近一家素食烘培坊吃東西。

連德誠(以下簡稱連):「這種義大利餐廳,台灣很多,可是如果我們用中式食材的成本來算的話,很便宜,像是一盤炒麵這樣。所以在這邊吃義大利麵,第一個是不道地,第二個是貴,如果在紐約的小義大利吃的話,差不多的價錢也可以吃到。」 「所以加個義大利的名字,價錢就會翻一倍。有時候人的品味是這樣,是依照比較貴的東西來決定。」

我:「在中正紀念堂那邊,好像有一碗五百圓的牛肉麵,都是給那些所謂的饕客吃的。不過這種餐廳有時候也是吃裝潢,吃氣氛的。」

講到政治部份,K問說老師會不會表態自己的政治立場。

連 (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會這樣想就代表台灣的民主素養教育還不夠。而且辦公室的老師通常都很少遇到,所以連爭論的機會都很少。」 K:「老師你曾經跟我說到,藝術家跟大眾談藝術,藝術家跟藝術家談錢。」

連:「那是轉述其他人的。但是有些藝術家的確是會這樣,例如辦展覽賣畫之類的。這種藝術家不算是好的藝術家。」


後來就說到最近很火熱的海角七號。

我:「台灣的海角七號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看盜版的國片很容易會被撻伐,看盜版的外國片卻不容易被說些什麼。也就是群眾以民族主義的方式來抵制國片的盜版,可是就盜版的行為而論,同樣是非法的東西,一種容易受到攻擊,一種大多被默許。」

連:「這就跟剛剛義大利麵的例子一樣,所謂的正版盜版,其實就電影而言,本質都是一樣的內容,不過因為某些方式所以產生了加持,就像現在台灣有很多的文化創意產業一樣。」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老師說的藝術家點石成金的故事。 就海角七號而言,其實區分有看過與沒看過的人,好像也變成一種品味與階級的區別。典型的品味被轉化成用錢和身分來堆積成的,關於共同記憶的建立,以討論海角七號的劇情為例,沒看過的人很容易就會被排除在討論圈之外,而這現象就會引致一種一窩「瘋」的熱潮。

連:「像以前流行過葡式蛋塔、電子雞之類的東西...。」

K:「我有養過電子雞。(笑)」

連:「這種大家都跑去做的事情,不要去。」

K:「這邊有牽涉到菁英文化與大眾文化的區別嗎?」

連:「不應該用菁英文化這詞的。」


說 到閱讀的部份,老師說他一天大概花三個小時左右閱讀吧。(以這樣的量來說還真是令我汗顏。)後來K說到敦煌研究的事情。我:「那你有去敦煌嗎?現在很多研 究,比如說研究米開朗基羅好了,都只是找找網路或書本的資料,然後就寫出來了,根本就沒有實際去看原作。」老師笑了笑。

連:「我那 時候在讀齊克果的書說到,如果你只是因為某個大師的名字去讀他的書,例如拉康、海德格...,那你不要這樣做。你若是個獨立思考的人,身為一個獨立思考的 人,看所謂大師的書,你要有種立場,坐在對面跟他辯的立場。如果你是慕名而去看所謂大師的書,那你就很容易跟隨著他,把他的話奉為圭臬來看。你很容易會變 成一種書袋,你帶了很多大師在身邊,可是你沒有辦法自己思考。」 K說,老師你是說XXX嗎?老師說,不要隨便拖我下水...。

這 邊很有趣的是,連德誠說的這段話,其實也是引自齊克果的,然後我有時候也會引用其他人的話 (部分是因為權威嗎?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方把我想要說的話說完了,然而這會不會又導致說,其實我並沒有去思考敘述其中的思辨而引用?例如叔本華的唯心論,早 在我閱讀他之前也曾想到過,所以我該用我的方式來敘述,還是用一個已經被出版而且有一定影響力的論述來敘述?)。連德誠對我而言真的是算大師了,所以這段 話又會引到另外一個思考裡面,像是一個迴圈一樣。

我覺得這段話是很後現代的,就是所謂的後設知識,或是所謂的專家意見,變成一種也 可以被質疑的東西。那跟我現在所看卡爾維諾的「為什麼讀經典」是一樣的 (我又在引用了),也就是讀者應該遵循的是什麼,作者理應當奉獻出某種人生哲學或是價值觀給人取用,或是我們得自己披荊斬棘的找出來,從字裡行間裡面。或 說我們找的出來,結果其實是一種我們自體的認知而非作者想要傳達的?對於讀者而言,能否讀懂作者文字裡面的意涵,或切合作者想要傳達的東西,「正確的閱 讀」是否真的存在?還是文字會引領我們導向更大的誤解?


用餐點的時候因為我旁邊的位子都是空著的,所以店員自動把送上來的餐點放在我隔壁比較空的桌面上,看起來餐點都比較靠近我這邊,所以老師說店員對我比較好,不過因此餐點被移位的K就有點疑問,老師說K在吃醋。 連:「比如說 Andy Warhol,他說你要了解一個人,你不要看他的書,你要去看他買內褲。可是這個是很有趣的問題,既然他已經死了,所以我沒辦法去看他怎麼買內褲,所以只能看他的書。這些人的頭腦阿,都是一等一的。」 這 樣的對話有趣就在於,通常老師也會引用一些大師的例子,而我很理所當然的接受。如果我去把這些話奉為圭臬,我是不是也是老師所說的那種人(兩腳書櫥?)。 所以這又會回到老師所說的 (或說是齊克果所說的?),我究竟應該不應該去看那些所謂大師的作品 (包括老師的作品)?出了餐廳之後,我跟老師說,我感覺好像不敢看書了。(雖然我回去又開始看了...)

盡信書不如無書?

2008年11月14日 星期五

怪人

下了公車之後想著要快點回家,結果路過教師會館的時候碰到怪人。 有點胖,帶著眼鏡,穿西裝打領帶,一開頭就用怪異的英文問我。 「Mr. 陳 ㄔㄤˊ ㄨㄣˊ?」 『蛤?你說啥?』 「陳 ㄔㄤˊ ㄨㄣˊ student ?」 天阿,阿鬼你還是說中文吧... 『抱歉...我聽不懂。』 「你是陳 ㄔㄤˊ ㄨㄣˊ的徒弟嗎?」 (明明就會說中文 = =) 『抱歉,我不是欸。』 「你有戴著戒指,你一定是他的徒弟!」 『屙...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戴...』 你想用額有朝天骨,眼中有靈光,仙人轉世,神仙下凡那種唬我喔? 「這是個sign阿!」 天阿,我都要sigh了。 「你收下這一塊錢。」 『屙...不用了。』 媽媽跟我說不能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你就當成兩千塊收下吧!」 我有點害怕就退後一步,他本來想靠近,結果好像有結界一樣, 他兩腳尖就踮在人行道磁磚的空隙上雙手揮舞作出要跌倒的動作。 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師會館有偷偷畫魔法陣... 然後我就說我要走了,結果他就跟著我, 過到路口的時後我發現他好像不能離開人行道的範圍 (又是結界?), 結果不知怎麼的他就做出丟擲的動作,我聽到銅板跟水溝蓋碰撞的聲音。 接著他就跑去跟在另外一位小姐的後面了... 歹年冬...

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A2Z

A2Z的圖像


若說在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中,A到Z的字母排列是為了避免更多延伸的故事以及不必要的符號解讀。那麼山田詠美的【A2Z】則剛好實驗了這種延伸與解讀,或說:「一切的閱讀都是誤讀。」

在夏美得知了一浩的外遇,到遇到成生以及與永山翔平結識,後來冬子的出現,從A開頭的字彙到Z開頭的字彙,我們彷彿知道,這個故事就是一個邁向終結的故事,或說,所有的故事最後都會邁向一個終結,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所以終究,我們試著用各種詞彙以及句讀,用一種疲於抒情的抒情方式lyricism來解讀所有在戀愛love過程中出現的事情, 卻無法發現一個完整的樣貌 - 關於愛情的樣貌 - 浮現在我們的眼前。

而戀人的眼睛總是模糊的,或說真是這樣,戀人是無法寫出自己的故事的,而我們也不知道彼此會走到哪裡。也就是一枝筆,走走停停,說:「就到這邊為止。」於是黯然的畫下個圓圈,暗示了巨大的終結。


我 想,也許是在這樣對彼此堅信的過程中,而了解到所謂的不倫 (一種文化) 也只不過是短暫的火花,如同夏美同成生說的:「一浩才不是那種人 。」始終,在夏美與成生之間,一浩就是個巨大的障礙,說障礙幾乎也不算,畢竟夏美與成生始終保持著戀人之間的那種愛慾糾葛,倒不如說是幽靈吧。

在對彼此懷抱著熱情消散的恐懼中面對每個天明。

於是,想見而見不到,像這樣的心情被完全填滿之後,見面,就像一種例行的公事一樣。就像吃到飽,當溝通變的很廉價的時候;你只會在意電話打多不用錢,卻從來沒意會到你想要說什麼。

所以,終歸火花燦爛,卻沒有火燄那種持續燃燒的渴望。

而【A2Z】也只是一樁,在我們認為無法從彼此身上再找尋到什麼的時候,往外尋找的過程而已。偏偏,我們最後又走回來,然後尷尬的面對彼此,也只說:「歡迎回家。」

其實,也許不會有這麼多的符號得以敘說,就像喜歡一個人,你可以想出一百萬個理由,但是終歸也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你喜歡他。


若對情愛之類的部份沒有太多的興趣,裡面關於編輯與作家還有出版業的部份倒是蠻有趣的。每個字彙對於通篇故事的關係,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字彙的延伸聯想,卻令人玩味。

你可以把這本書看成是小說版的戀人絮語。

2008年10月15日 星期三

與H書簡 - 關於讀詩與其他

我覺得愛閱讀的人又有好幾種,喜歡詩的人跟不讀詩的人也會有一條依稀的分界。

至少目前我看過愛讀詩的人都有非常強烈的跳躍式思考,文字偏向華美,總給人一種燦爛的頹喪美感,而且文章指涉的對象總是曖昧不明,你會覺得文字是他個人的表演舞台,沒有人與他對話他也會用一種極其孤獨的方式拼命演下去。

不愛讀詩的人,用字理性平實,喜歡角色明確的說故事方式,不管有意無意很明顯文章是有預設讀者的,所以他會用邏輯架構文章,意圖讓他人明瞭所思所想。他的文章妳看不到強烈的情緒起伏,似乎都是沉澱過後的生命經驗。不像愛讀詩者,文字進行的同時也是生命進行的同時,文字結束,生命也到了低潮甚至盡頭。

 

其實我覺得讀詩就是讀,就像我跟我朋友說的,我沒辦法說我讀到了什麼。有時候我感受一首詩的方式是抄錄,然後要說有什麼具體的感覺,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讀一首詩的時候,每個詩行對我而言都不容回頭顧盼或是跳躍,在讀完的時候只有再讀一次,或是選擇不讀。我覺得要解詩是很難解的,每個詩行跟字詞,都超越了詩行跟字詞本身的意義。


因為我深信人可以不用很有錢,但不能太窮,貧窮會讓人越縮越小,最後連夢想都不敢想。我自覺無法突破這層物質束縛,所以還是會想找個能保障生活品質又不至全無興致的東西當吃飯工具。

不過最重要的是,其實是我害怕那種孤注一擲把所有東西都賭注在單一領域的感覺。

如果我的職業與興趣劃分開來,那麼也許我在職場上受挫了,我生命的軸心還是有興趣在支撐;或者興趣遇到了瓶頸,至少與職場工作分離可以確保我衣食無虞,簡單的說,就是分散風險。

 

天命這種東西阿,要靠自己堅持,才會真的變成自己的天命。雖然覺得做動畫這種東西跟我喜愛的繪畫以及書寫還是有段差距,不過如果真把書寫跟繪畫拿來做我的職業我大概會更難過,基本上我很秉持著第二哲學。興趣不能當飯吃,不是因為會餓死,而是會抹煞你的興趣。就像有人認為我幹麻不去唸理論組...,那也大概是,若把這些當成像是為了某個目的去讀的話,會削減我閱讀的樂趣。

 

儂本多情

時間好快,i 已經退伍了,Y 則是要去當兵了。聽說分到了離島,臨行前我們去吃肯德基給他餞行。我本該覺得我與其他人幾乎已經隔離了,卻在前天,O 來找我,昨天 Y 跟 i 來找我。我想他們沒有忘記我,但我卻幾乎忘記了他們了,這讓我難過。

 

「你以後大概有一年吃不到這個了。」

『你網誌關閉了喔?』

「對阿,我關了。」我心虛了一下。

『開拉,我要看,超無聊的說。』

 

我後來還是覺得對 Y 不住,說來說去我本該覺得事情不會繼續演化的。若繼續書寫,總會繼續背叛週遭的人,若他們不願被書寫進去,我總會得罪,這在我書寫的時候就該了解,其實多年之後,我本來認為我已經不會再犯當初的錯誤了,不,我想我只能盡量小心翼翼。

我這個人真是太差勁了。

說來說去多少次的爭吵都是朋友跟我低頭,只有我固執的不知道像什麼。而他們也真是太好心,對我的任性從來不曾去責備。即便只是去湊湊人數的聚會而已,我也很高興他們會想到邀請我。

我的多疑一直讓我覺得,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兩肋插刀的友情?

後來我虛晃了幾招,把魯洨的網誌話題轉移。為了,我想是不造成你們的困擾吧,其實也是,怕你們看見了另外一面的我。我總覺得,給熟識的人觀看書寫的文字,本來就是有點害羞的事情,也許我該更放開一些?

 

「唉,又要下雨了。」

『欸,你覺得Lw瘦下來變成帥哥的機率有多少阿?』Y 問。

「10%吧,我想。」i 說。

 

你們兩個傢伙...。

好吧,在新年之前最好我能繼續瘦下去,還有,那些逐漸稀疏的頭髮快點長出來吧。我總能辦到的,我想,只要我願意去相信。

 

「介紹我書看吧?」

『幹麻?』

「我也想變成像你一樣的文藝青年。」

『囧』

 

我覺得聞腋還比較實在點。

 

安逸的生活

今天看了一篇財金的文章,講到金融界的老闆拿優渥的生活去養那些數學天才們,創造出了連動債這恐怖的東西。而這種安逸的生活就像吸毒一樣,因為習慣了,所以就很難脫離。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我的生活目前也是如此,因為太安逸了,想睡就睡,沒有固定作息,工作也幾乎停擺,竟然還玩網路遊戲?

過太爽。

明天要去請成績單跟請老師寫推薦函,我得加油。

2008年10月12日 星期日

斷尾求生的敘事

對於以往的過去累積成的我,已經崩潰而且破碎;過去造就出的東西,像個無法擺脫的人面瘤,難堪的在每個瘡傷處長出。如果說切割是為了生存的延續,那麼隔絕消失,就意味著人的重生。於是,我便想,我該是死去了又活過來的人。如同思念一個人一樣,在思念他時,便想,阿,或許他已經死了,便使得思念不再這麼勤於活動。所以該是有這麼多的機會的,在這漫漫長長的人生路上,該是有這麼多的機會重生的。

就像蜥蜴斷尾一樣,為了延續自身的生命,或是為了留下一個戰敗的恥辱,抑或是為了潛藏等待下一次的攻擊,於是便說,我把尾巴留在過去了,至於它跳動的程度,都已經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你總想,你該是死去了又活過來的人,在你將死之時,你又獲得了重生的機會。那麼尾巴,便不該讓你繼續留戀,你該前進,該跑,該離開這裡。讓你的尾巴繼續與他人纏鬥,與你的思念纏鬥,與你的過去纏鬥。

你知道,你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自己了,從創口處長出了新的義肢,你繼續生存下去的力量,也是你永遠無法忘記的記號,恰似我為你摘取的曼殊沙華,提醒那個過去的存在一般,如此妖異。

終於,你與那條尾巴,沒有關係了。

但你總在每個深夜,將上弦與下弦獨自拼湊成一個滿月,而它不圓,總是多了一角或是缺了一角。

你再也拼不回那個原來的滿月。

 

2008年10月3日 星期五

而我們便收縮

我想這是好的,在這個幾乎無人的空間裡面,我想這是好的。於是我看著,已經過時的看板在每個方格底下閃動,放著的歌詞早就是好多年前的流行曲,就連一些,像似名單般的東西,都如一個幽靈存在,在每個方框裡,衍生它自己。

這座城逐漸空了,像個被雨酸蝕的貝殼,雨的逐漸刻蝕,不再有走獸了,這座城逐漸空了,就是個,只有一面牆的城,反覆著回音,反覆著它自身的反覆,於是我說,而它說:「我說,而它說:『我說,而它說:...』」

他們偶爾回流,甚至是不再回流了,這溫暖的海洋孕育的洋流已經遠離母親而去,終究,我們往其他地方離散而去了。

而我仍舊記得那組數字,像似已經烙在我心口似的。在這座空城裡面,終於,它使得它的自身呈現出過往以來未曾顯現過的輝煌,一種空寂的輝煌,一種歷史遺跡的輝煌,一種不可動搖,佇立在網路平面上的一種輝煌,一種將要消逝前的輝煌,恰似落日前的血色,如此深沉,像朵就快要炸開的玫瑰。

如此輝煌。

 

2008年9月28日 星期日

與H書簡 - 關於我的書寫

誰叫書寫是自我暴露
常看你文章的人會知道你可能失戀了、你最近在幹麻、你在意什麼、你支持什麼
這種從斷簡殘篇中拼湊出的個人生活狀態
很容易讓旁觀者有種「我對這人已經很熟」的錯覺

 

真的,莫名奇妙就會有種「好像我們認識很久」的那種錯覺。

在某些時候深知自己寫作的極限,又或者說是自己的文字是從多種過去的閱讀經驗以及書寫習慣中構成的。有時也會懷疑自己書寫的東西究竟是曾經看到過的東西還是別人已經書寫過的東西。

羅蘭巴特說作者已死:眾多的文字最後只是匯流回意識的汪洋,這樣的論點似乎使得我比較安慰一點 (只有一點)。

即使是這樣,所有的閱讀大概也真的都是誤讀吧。反正我們書寫的大概最後書寫出來的都不能完全的表達我們心中的意識了,更何況是經過讀者自己的閱讀過程中產生的化學變化,就像傳話遊戲一樣最後什麼東西都分辨不清。

 

 

我偶爾也會討厭字詞構成的我
或者說,討厭它給予別人太多的幻想空間
也許我是害怕別人因為文字而對我有錯誤的期待吧
害怕別人因為那種期待而接近我,最後卻又因為夢幻破滅而離去。
明明我已經儘量誠實,卻還是給人受騙的感受(而我必須對你的受騙感負責?)
明明就還有很多面向的我
脆弱的、不優美的、無法好好與人相處、無能、頑固、不可愛、索然、嚴肅
明明還有這麼多的我

所以面對只看到這個被文字簇擁的我的人
真的讓我有點難為。

雖說「文字之我」的確是我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
但還是希望閱讀者能透視文字鋪就的單一表象
看到我完整個體的全貌。

 

我覺得要看到完整個體的全貌算是非常難了,網路上的我,現實生活中的我,獨處的我,與人玩樂的我,這些的我構成的我,分散在我的生活四周,可是多半人只能像瞎子摸象一樣,摸到了一塊就說,這是「我」。

2008年9月27日 星期六

記薔蜜來襲

 

                       
 最 滿 在 在 讓 不 而   願   以 他 是 是 福   奔 你   綻 是 來 給 記 給
 美 園 魔 士 他 住 我   我   濕 要 我 妳 爾   騰 緩   放 你 保 我 你 我
 麗 金 術 兵 的 顫 在   來   婆 舞 渴 的 摩   的 慢   前 的 護 一 的 一
 的 盞 師 的 暴 抖 風   年   的 蹈 望 蓓 沙   蛟 在   夕 暴 我 牆 來 瓣
 杜 花 的 胸 虐   雨   伸   曲   打 蕾 ,   龍 我     風 的 疲 襲 眼
 蘭 在 手 膛 覆   中   展   調   開 , 如   , 的     , 夢 憊   淚
 朵 你 上   蓋   搖   枝       的 不 此   白 海     旋 境      
   心 ,   土   曳   枒       畫 沾 多   色 上     舞        
   口 炸   地               面 血 嬌   泡 蠕              
     開   讓                 的     沫 動              
         他                 玫                      
         蹂                 瑰                      
         躪                                        

 

2008年9月26日 星期五

若我能超昇

「以前我是對的,現在我還是對,我永遠是對的。」

 

-- 異鄉人 / 卡謬


 

直到我問他們那是哪件作品的時候,並沒有人回答我。他們認為那是學生的作品,而若是學生作品又如何呢?難道眾多的藝術家從來沒經歷過學生時期嗎?又或者說是,他們過去從來不曾有過任何影響他們藝術創作的經驗嗎?

後來我才明白,我沒有必要一定要依循誰誰誰的方法去做。我是我,而不是別人,別人也不是我。我可以做決定,而不是總是依賴別人做決定。是這樣的經驗使得我開始能跳脫一些過多美學沉重的束縛,而不去在意,或是硬轉自己的想法。

那也即是,不懂的話,就閉嘴。若發言,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於是我偶爾保持沉默,偶爾發聲。而我逐漸理解,我現在已經開始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當然不是陰陽眼),是的,這絕對不是特異功能,而必須多聽多看多閱讀,若我能承載,若我能像大海,那我必然能容納並且將它們通通吸納,成為我的一部份。

若我能在思考上超昇,若我能超昇。

超昇於我之上。

[這篇文字有嚴重的妄想症]

 

 

2008年9月23日 星期二

共犯結構?

若我們在寫作的路上停滯了,究竟,我們還能繼續從那黑暗的深淵裡面再挖出什麼?P說:「不斷的出賣自己跟週遭的其他人。」

我想起今年上半年的時刻我寫了Y的事情,而被指責。

我本來不認為自己在寫作上有什麼錯,但我想,終究,若我被人納入一個表述,我該說什麼呢?或是說:「你所敘述的不完全是我!」

 

我該怎麼給你們在字詞裡面安身呢?當我的生活逐漸緊縮,除了寫些日常瑣事,寫些無關緊要的字句,出賣自己,出賣別人,把暴露出來的東西認為是一種療傷,將你們編號,讓你們在句讀之間演戲?

G說,我想試著看看,能暴露到什麼程度?也許有些我認為該隱瞞的,其實不用隱瞞。

 

這或許就是現在這網路世界的,一種暴露與偷窺的共犯結構。

是這樣嗎?

我終究爛掉了吧?

 

書寫開始了,就沒辦法停止。

願我有天,不再敘述。

 

願你們不在我的字詞安身,

願你們都能逃過我筆下的束縛。

 

其實,我一直想讓你們在文字裡面存活...;

因為,在文字裡面,我才得以想像神遊,

想像你們仍在我的世界存活。

 

 

努力承受

我快吐了...。

撐下去吧,你這個傻逼。

極端的來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一種復仇,對被拋擲於世間的疑問所做的復仇,對生命悲苦的困境所做的復仇,對命運多舛的世界所做的復仇,就像基督山伯爵一樣。

若說是競爭,若說是要給誰看,不如說是,為了證明什麼而存活著。

 

水妖 (節錄)

 

                 
 水             我 永 作 閃 我    
 妖             聽 遠 響 光 看    
               見 撤 , 磨 到    
 ︱             你 離 如 過 白    
               接 著 我 細 浪    
 楊             納 , 們 沙 回    
 牧             的 以 卑 往 流    
 /             詠 高 微 下 的    
 涉             歎 蹈 的 滑 時    
 事             多 的 生 , 候    
 /             情 姿 命 暗 多    
 1             再 勢   暗 層    
 9             無       次    
 9             感       的    
 9             傷            
                            

逃避

我的一切所作所為只是在身後堆積一個又一個的過去,繁殖過往曩昔...想想這麼多生活,各自承擔它本身的過去以及其他生活中的過去,那些過去繼續互相交纏糾結...

一個人所過的生活是一個生活,而且只是一個生活,一致而濃縮,像塊縮水的毛毯,讓你無法從中分辨出編織的纖維。

 

-- 卡爾維諾 /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有時候會蠻討厭由字詞構成的我的,但是缺少這個由字詞構成的我,似乎又不全然是那個我想要認為的那個我了。

大底上我現在是做實驗,其實網誌沒關,只是換個代號而已。

人怕出名豬怕肥。


有時候只是認為要從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找到新的原點,或說是所謂的「歸零」。

不過即使我可以到一個新的地方,換一張新的臉孔,過著新的生活,骨子裡仍舊是那個我,而後面拖著長長一串過去腐爛的肉塊。

身體放逐得再遠,心若是沒有岸,再怎麼放逐天際,都逃不過任何一個手掌心。*

 

我暫時不逃了,終歸要,繼續面對,若我沒做錯什麼。

 


* 忘記憂愁的地方 / 李鼎、徐君豪

 

熱潮

O跟我說最近海角七號很火紅,他問我有沒有看過,我說沒有。他說在大家都非常狂熱的去看的時候,沒有看的人,是不是跟不上潮流,我說不會。

我總習慣看著過季的日劇韓劇,還有過季的熱門影片,過季的熱門書籍。暢銷書之類的東西,暢銷專輯之類的東西,我倒是很久沒去碰了。倒也不是故意跟人唱反調,而是那種潮流熱的東西,退燒之後便彷彿從未存在過般的。

好像故意跟人家走相反的方向是很酷的樣子,其實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當他們說起蝙蝠俠黑暗騎士的台詞時,我不知道那個梗在哪裡而已。

那也即是,別人所熱衷的東西,不會是我現在熱衷的東西,我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後,才會重新開始讀起那些暢銷書,還是看起那些熱門影片,或是在很久很久之後,在看完某個展覽的隔幾個月,然後才開始寫些評論。

我過季,而我也很樂意過季,也許這是魔羯的天性,不是流行,但是總愛些復古的東西,也不是說刻意玩弄古董之類的精品,而是總是走在隊伍之後,與前頭保持著穩定的距離。因此維持我自己的新鮮感,對別人,對我,其實都是不必要的。

我持續過季,而且過了很久很久,過了保存期。

我的時間總是遲來,我的感受總是遲來,鈍感的人不需要因為鈍感而讓自己變得敏銳。那也即是,在一波熱潮之中的時候,得以冷眼旁觀,得以冷靜看待,得以冷冷的身處風暴之外。

而我讓風暴拂過,並輕撫,沒有要隨它走的意思,也沒有要降落。

 

 

2008年9月17日 星期三

測試

我只想知道改名之後可以少掉多少人,其實是希望人來看,可是又不要那麼多人來看。

暴露狂的露出快感僅限定於偏僻的地方,而不是人潮眾多的所在。

我真難搞。

這篇期限到了刪除。

我還在閉關,

最近不會更新什麼東西。

2008年9月7日 星期日

我只是想知道 - 林婉瑜

 

 

│沒│ │收│不│我│一│也│ │和│有│你│我│
│有│ │到│斷│捺│句│許│ │四│四│的│只│
│一│ │今│在│下│屬│從│ │分│分│城│是│
│條│ │天│明│一│於│來│ │之│之│市│想│
│通│ │的│天│枚│我│沒│ │一│三│是│知│
│往│ │退│ │紅│們│有│ │的│的│否│道│
│你│ │件│ │色│的│ │ │雨│風│和│ │
│地│ │ │ │指│發│ │ │水│雪│我│ │
│址│ │ │ │紋│語│ │ │ │ │的│ │
│的│ │ │ │ │詞│ │ │ │ │一│ │
│道│ │ │ │ │ │ │ │ │ │樣│ │
│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月圓前夕

 

 

│華│自│ │瞬│ │浪│夏│ │這│阿│ │五│ │是│阿│ │發│死│桌│
│燈│海│ │死│ │漫│天│ │樣│,│ │月│ │遺│,│ │出│了│前│
│初│底│ │的│ │ │的│ │一│我│ │告│ │忘│法│ │陣│五│的│
│上│浮│ │靈│ │ │短│ │個│已│ │解│ │的│醫│ │陣│個│月│
│的│出│ │感│ │ │暫│ │季│經│ │ │ │錯│解│ │屍│春│曆│
│朦│ │ │ │ │ │煙│ │節│錯│ │ │ │嗎│剖│ │臭│夏│已│
│朧│ │ │ │ │ │花│ │ │過│ │ │ │?│ │ │ │秋│經│
│夜│ │ │ │ │ │般│ │ │ │ │ │ │ │ │ │ │冬│ │
│ │ │ │ │ │ │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08年9月6日 星期六

Error 404--Not Found

Error 404--Not Found

From RFC 2068 Hypertext Transfer Protocol -- HTTP/1.1:

10.4.5 404 Not Found

The server has not found anything matching the Request-URI. No indication is given of whether the condition is temporary or permanent.

If the server does not wish to make this information available to the client, the status code 403 (Forbidden) can be used instead. The 410 (Gone) status code SHOULD be used if the server knows, through some internally configurable mechanism, that an old resource is permanently unavailable and has no forwarding address.

 


自從整理個板的精華區之後,發現有些連結都已經失去作用,我就開始不收這類連結的東西。

反正總是會失去作用咩!

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它不知怎麼的就是找不到或失去作用。

就是這樣阿。

你最愛的東西,你最愛的人,你最愛的事物,

總有一天都會是那一連串找不到的訊號密碼401402403404...

 

做自己與別人生命中的天使

做自己與別人生命中的天使的圖像



我突然想起電影「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中的那句台詞:「不是可以從別人那裡得到什麼,而是自己可以給別人什麼。

當然,我已經許久沒有看這類的勵志書了。當我拿到的時候,我也沒有特別關注,因為這本書也不是給我的,是我媽的朋友給我哥的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就是了)。

直到後來又聽到別人提起這本書,於是我就去看了 (我耳根子真軟)。沒有很艱澀的東西,也很容易明白。每個篇章都是一些小故事,由一些小故事串成一塊。或多或少,其實我們都明白,這些道理我們怎麼可能不明白呢?只是,因為我們不是用肉身去實踐的,所以這些東西當然無法深深的刻進我們的心裡。

看著看著,我逐漸被書中的一些故事感動到,不論是921的受難家屬,還是罹患重症的勞苦生命。有幾次,我都差點掉下眼淚。當然,先前的我仍是認為,痛苦是沒辦法比較的。

但是,痛苦是可以走出來的。

於是,我看著故事裡面的人,被無情的命運擊倒,然後爬起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可是很多時候,我們一被擊倒,就在地上哇哇大哭,不肯爬起來。我們希望別人攙扶,卻不肯靠自己的力量直立。

序裡面,「總裁」對著一群大學新鮮人所做的震撼演講,其實也多多少少讓我願意開始看這本書,因為他是對著一群藝術大學的畢業生來說的。當然,台灣哪來這麼多的工作給這群學習藝術的人呢?劇場給許多老練的劇團把檔期排滿了,音樂會跟展覽對一個默默無名的新人而言又有多少的曝光機會呢?

「因為,你們真正擁有的,不是一個『謀生的工具』,而是一份『感動人的工具』!」

自己能感動,所以才能感動別人。

如果我們將工作都當成一種打卡上班的必要之惡,那他永遠就無法對你產生任何的正面意義。相對來說,工作也是你所喜愛的,就如同我跟R說的:「動畫絕對不是我第一愛的東西,但絕對是我第二愛的。」其實就算沒有第二愛,我還是會盡力讓它變成我的第二愛。另一方面我知道,你永遠不可能把你最愛的事物作為你的職業,就像你永遠不可能跟你最愛的人結合一樣。人或多或少都要面對一些不完美,接受那些不完美,你才能繼續往尋求完美的路上邁進。

最後,我特別想提起「總裁」引用的一個故事中,一位「上師」所說的話:「記住所有的高興或悲傷,都將在來臨之後不久消失。切記,沒有永遠不變的事物。這樣任何事情發生時,心中的寧靜就永遠不會消失。

我真的很久沒看心理勵志的書籍了。(偶一為之也不錯。)

 

讀懂

昨天深夜,R跟我聊天時說:「其實你沒有這麼喜歡卡爾維諾,你只是喜歡翻譯者的文筆。」

是這樣嗎?我突然感到困惑,或是不知所措。我不是喜歡原作者的文筆,而是喜歡翻譯者的文筆嗎?我一直以來的閱讀都是一種誤讀嗎?一種經過層層轉譯之後逐漸消散的字句嗎?我承認我一直都很貪心,閱讀是想要從中獲得什麼,對我而言,閱讀一本書如果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那為何要讀呢?

我仍繼續節錄。

但是若完全依照R所說的,那不是我應該要去閱讀義大利原文嗎?英譯本不是又經過一個層次的轉譯嗎?我如此焦慮的原因,乃是因為我一直以來都了解我的閱讀是一種誤讀而放縱它繼續進行嗎?還是我只是想反駁R的話而已?還是其實,我是想要反駁我?

我一直以來的誤解,或是對所有事物的解讀,是不是也是我的一種誤讀呢?如Z在他的網誌寫到:「我在自以為你在自以為我在自以為...。」我沒辦法用一種全然開放的態度去讀一本書,讀一件事情,或是說,讀一個人。我如此跟他們說了:

如果你所做的查詢動作是要了解我是誰,我想你恐怕要失望了。其實連我自己都無法了解我是誰了,我又怎麼能完整的告訴你呢?或是透過文字,透過照片嗎?透過相同的興趣或是喜好嗎?透過e-mail透過訊息傳送嗎?透過虛擬的互動嗎?陌生人,你想了解我什麼呢?你想閱讀我嗎?你想閱讀我的內裏嗎?也許我的內裏只是跟你一樣,都只是擁有肉身的平凡心靈而已。

 

「純友大人,」博雅抬臉回答,「你是在問花嗎?」
「花?」
「你是在問風嗎?」
「...」
「你是在問花,為何在那兒開花。問風為何吹起嗎?」
「喔...」
「花,只是在那兒開花,只是生而為花便十分滿足。」
「有趣,你是花嗎?博雅大人...」
「我是人。」
「...」
「我如同花那般,為了完成身為人的目的而活在這世上。」 博雅清晰,高聲回答。*

 

這長久的時間以來,我套用了多少的框框在別人身上呢?(是這樣所以你才感到厭煩嗎?)

我想他應該...,他必須...,他一定...。

我一直無法讀懂彼者嗎?我一直無法讀懂你嗎?也許我是想要別人閱讀我,讀懂我,其實不是字裡行間建構出來的我,不是外表作品表述出來的我,不是生活相處中的我,不是痛哭流涕放聲大笑的我。也許我一直想敘說,讀懂我 (即使艱澀如一本辭海),不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

真正重要的其實也不是讀懂,因為當你讀懂我的那天,就是你把我丟回書櫃塵舊的那一天。

 


* 陰陽師 / 瀧夜叉姬 / 夢枕貘

 

2008年9月3日 星期三

糾結網絡

 

烏托邦似乎比我們過去所想像的更容易達到了。而事實上,我們發現自己正面臨著另一個痛苦的問題:如何去避免它的最終實現?......烏托邦是會實現的。生活直向著烏托邦邁步前進。或許會開始一個新的世紀,在那個世紀中,知識份子和受教育的階級將夢寐以求著逃避烏托邦,而回歸到一個非烏托邦的社會 - 較少的「完美」,而較多的自由。

 

~尼古拉斯‧柏地雅夫(Nicolas Berdiaeff)


 

以前我覺得不戴眼鏡,用模糊的視線看世界是很美的,現在才知道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什麼都不是,刻意抹糊現實與幻象的界線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你如果再不常戴眼鏡,你的視力會越來越退化。」驗光師這麼跟我說。

 

L最近談起網路交友的困擾,顯然的,他是陷入情網了。這其實不難理解,而且,就愛情來說,相隔兩地的戀情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西蒙波娃就給艾格林寫了一堆越洋情書。詩經所說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大多時候是因為這樣無法碰觸的距離而讓人抓狂,距離產生美感,卻又產生另外一種無形的障蔽。

但是實際上這又代表了什麼呢?我們的自我認同不斷的開始分裂,增生,並且擴大成一種幽靈軍團。網路的隱匿性使得真實與虛擬之間逐漸沒有分野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虛擬人格。

 


我想複製的正是自己的形象,請別遽下判斷認為那是由於自戀或患有自大狂:相反的,我是想在那眾多的自我之陰影的幻象中,隱藏那令其他的陰影移動的真實自我。*


 

但,嚴重的是,我們創建的分身,的確是「活生生」的「存在」在網路的空間裡面,而現代人的生活似乎越來越往這個超文本空間傾斜了...(偏偏網路又是由程式語言構成,它有邏輯性,但是規律的邏輯疊加就變成一張張交錯織密的網,而且越形複雜)。

我們以為在網路上很安全,不會受到傷害,是嗎?

雖然我們在網路上可以創建多種身份認同,的確,X是現實的X所創造出來的,可是卻不完全等同於現實的X。

怎麼界定現實?

我最近重看了 The Martrix,也許這樣的世界會到來,或許,已經到來了,而我們沒有意識到,或許,我們已經沒有意識了。這樣的辨證是很困難的,不論是佛家所說的「萬法唯識」,還是叔本華所說的「意志與表象」,都只是闡釋這個世界只是我們心的幻象,我們意識的流動,我們轉念之間的幻滅。

當越來越多擬真機器人,以及,那些瘋子想著可以透過網路來咀嚼食物時,現實逐漸往一個他界的方向邁進,路沒有盡頭。

其實,要離開很簡單,只要往路旁邊跨出一步就好了。

 


*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 卡爾維諾

 

秋天別來

進入九月,開始下起大雨。東北季風也開始變得強勁,有些事情正逐漸改變,邁向一個蕭索的時代。突然想起一首歌,秋天別來 — 秋天別來,秋天別來,但我們都知道我們已經行於一個無法反逆的未來。

深夜時分,雨勢傾盆,輕微的音樂聲響無法穿透那針密交織的網,Bill Douglas 的 Autumn song 在這時刻卻顯得靜謐低沉。不知是過往的歲月已經讓我們習慣這種大雨滂沱的夜晚,深入於每個細胞的去氧核醣核酸,在樹梢或是洞穴中棲息舔傷,伴隨著無月之夜。此時,這聲這雨,竟比顧爾德的郭德堡變奏更易讓我入睡。

我們在這城市交錯而過,互相踩踏彼此的影子,卻不曾說過什麼。

也許我一直以來尋求的敘述,就是敘述的終結,充滿著無的終結,但卻不是虛無、空無的,乃是因為,全然擁有。

 

2008年8月31日 星期日

不如不見






剛剛逛著,看到一串文章,突然覺得非常感動,XXX,
第一次看到這人的文章,我想他或許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因為他的言語,確實地安慰著我。
謝謝這個陌生人,
讓我很想振作起來,
為了未來。

-- 截自,某網友的文章。





昨天去看了台北藝術博覽會,巧遇到某網友,雖然沒見過,不過看過照片所以認得。



...「妳瞧,我站在這兒,我是一個存在著的人,面對著妳,面對著妳的物理性的呈現...」一陣強烈的嫉妒湧上我心頭,我並非嫉妒別人,而是嫉妒那個墨水、句點、逗點組成的我,他寫過我將不再寫的小說,那個得以不斷進入這名年輕女子之隱私中的作者。*1







我多次婉拒參加他們的聚會,部分的原因就在於,有些人的心理我非常了解。他們想要將現實的我與網路上的我做一個比對,或者說是一種想像的延伸、字句的實證。

然而,那也只是你們任意建構出來的我而已。在某些時候,我將網路當成樹洞,一種發聲的窗口,一種與世界連結的途徑,然而,我盡量不去逾越這條界線。

虛擬與現實的界線被抹糊了,就會產生嚴重可怕的後果。

我絕對不是你們所想的什麼纖細文藝美青年,謝謝指教!

還有我,一,點,都,不,憤,世,嫉,俗!



在網路空間裡,自我的多重版本將「處處盛開」。多重的自我將是「理想的、反諷的、屬於統計學上的,」那會是「精神分裂症的春天!」*2



我不想認為我有人格分裂。




*1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 卡爾維諾
*
2 虛擬入侵 / Mark Slouka



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亂七八糟的世界




830一些人要去嗆馬,扁珍的案子繼續燒,台灣入聯合國專門組織又遭拒 (中國:誰理你們!),流浪教師被直銷商拿了十多萬,北極冰層繼續融化,夏天還是這麼熱,美國次貸風暴還沒停。政府官員只想著這任做完可以撈多少油水,小老百姓則是想著明天原物料會不會又漲,宵小鼠輩拿人民的錢花用,降稅是降富人的稅還是窮老百姓的稅?大蒜一公斤賣不了幾塊錢,孩子的學費卻又要繳了。貓的毛怎麼掉不完?我的頭髮怎麼也掉不完?動畫怎麼做不完?世界會和平嗎?台灣是個獨立的國家嗎?人類會毀滅嗎?戰爭會爆發嗎?在那之前你可以愛我嗎?那我可以愛你嗎?



2008年8月26日 星期二

限重二十




更大尺寸版本:http://photosynth.net/view.aspx?cid=698dce98-c7b1-423b-952c-709e166eee91&i=0:0:1&z=137.06748910093916&g=0&p=11.8549:-13.8224&m=false&c=0.547395:-0.584867:-0.00658057&d=0.531771:-2.507:-2.26578

瀏覽需要安裝微軟外掛,安裝完重開瀏覽器即可。

照片使用的是前年畢業展結束後的文件展照片。(很虛,可是不要噓我。)





謎之音:為什麼要取限重二十呢?

「因為出國展覽時會卡到行李重量的問題,為了避免超重被罰錢,所以每個人的行李要在二十公斤的重量限制之內才可以。」(超單純的答案吧?)



回來之後還要辦個文件展,說實在大家都累了。不過用行李來佈置真的是個很妙的經驗。







那時候把之前會議都拿來記的記事本拿去影印之後再拿松香水複印,之後再用鐵絲在行李箱裡面串起來。

把那些紀錄的文字都弄成複印本的失真,很多不能被知道的,或是每個決策所做的思考還有兩難,在展覽結束之後,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做一個展覽,策劃一個活動,很多事情需要捨棄,有捨才有得。做一個決策,明知道那個決策會引起別人的反彈,但是還是要做,因為,如果不做,那就不可能繼續前行。

套句王老先生的話:「一個展覽,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有。」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牆上的字可以割下來再貼啦。不過就那個時候還要忙畢業實習的窘況,我想,這已經是大家可以做到最好的程度了。

你們真的很棒,總覺得,我們一起完成了一件好有意義的事情。



科技之巔

http://photosynth.net/default.aspx

早先Quicktime的VR技術相對於普通使用者來說,入門門檻比較高。微軟的Photosynth出現,簡潔而易於上手的介面,使得照片的呈現又往一種新的未來前進。

我還是想到陳豐偉寫的那篇文章所說的:「CPU越跑越快,但你還是拿來上網收信。Windows和 Word越來越肥,你會的還是那幾招。網路頻寬加快了,結果大部分用來抓沒有授權的檔案。數位相機輕鬆突破千萬相素,結果我們拍了一堆不會再看第二次的照片,造就一些存放相片的Web2.0網站。

Photosynth的出現將攝影不只是推展為一種「時間的暫留」、「記憶的窗口」,現在,它準備將現實世界全部納進來。我有個預感,以後的照相將不只是儲存一個平面而已,它會將整個3D視覺空間都抓進來,就像電影中出現的立體投射影像那般,到那時,攝影的定義將會重新受到考驗。

記憶卡比起前幾年,不只是容量大幅度攀升,價錢相比也直直落。摩爾定律不知道能持續發威到什麼時候,可能那個時候所有的積體電路將像原子那般的小。電腦越來越快,吵雜的硬碟將被更高速、更低耗電的儲存裝置取代。

我們會邁向一個未來,但,我們必定是在山腰處。

我們永不可能看到頂端。



2008年8月24日 星期日

情愛

愛的藝術的圖像

摘自:Fromm / The Art of Loving




情愛:

人們經常把它和突發性的「墜入」情網混為一談,也就是兩個陌生人間的阻隔一時間突然倒塌了。當「被愛者」已經被了解得就像了解自己一樣的清楚,或正像不了解自己一樣的不了解。如果,對對方能有更深刻的認識,體認到對方人格的無限性,對方就永遠不可能對我如此熟悉  ——  而客服阻隔的奇蹟幾乎每日都可以發生。... 再也沒有可以開採的東西。... 結果是再向另一個新人尋求愛情。... 永遠抱著幻想去尋求新的愛,以為新的愛將不同於以前的愛。...

性的吸引可以暫時使人產生錯覺,以為兩人已經結合了。這種沒有愛的結合,使兩個人的距離和原先一樣的遙遠 —— 有時使他們感到羞恥,或憎恨。因為當錯覺消失了後,他們覺得彼此的隔閡比原先更大。



兩個「相愛」的人都不再感受別人的愛。

事實上,他們的愛只是兩人份的自我主義;他們是互相把對方認為是屬於自己的一個人。他們把一個人擴大為兩個人,用這種方法來解決隔離的問題。他們覺得克服了孤獨感,但正由於他們和其他人隔離,因此他們之間仍是互相隔離的。... 他們體驗的結合只是一種幻覺。



情愛之所以有排他性,也就是說我只能強烈的完全與一個人融合。在情愛中,我僅能與一個人結合,只能把我的一切委身給一個人。

我的愛是從我生命的本質裡發出的 —— 並且也深入體驗他(或她)的生命本質。

愛一個人,不只是強烈的感情,也是一個決心、判斷和允諾。

認為情愛不順利時,可以輕易的解除,這是錯的,但是認為情愛關係無論如何都不可解除,也同樣錯誤。



2008年8月23日 星期六

聞腋青年



歡迎連結使用:

 




受夠了別人總是覺得你很文藝嗎?你或許想大聲吼回去:「他媽的我只是喜歡聞腋而已。」

受夠了總是被人誤認為在天上宮闕不食人間煙火嗎?(其實我也是會邊挖比康邊看小叮噹的!!!)

喔,拿去吧。

既然要貼標籤,就貼個比較白目一點的。

 

 

2008年8月20日 星期三

包心菜




01

│玫│其│ │讓│做│用│ │笨│不│噢│把│
│瑰│實│ │我│你│我│ │蛋│是│ │我│
│花│我│ │為│樂│的│ │ │衣│ │剝│
│瓣│應│ │你│譜│手│ │ │服│ │開│
│的│該│ │歌│的│指│ │ │ │ │ │
│內│還│ │唱│註│ │ │ │ │ │ │
│裏│有│ │一│記│ │ │ │ │ │ │
│ │著│ │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咀│應│把│ │好│應│別│ │是│看│
│ │嚼│該│我│ │吃│該│在│ │不│看│
│ │出│可│剁│ │的│可│意│ │是│裡│
│ │一│以│碎│ │醬│以│表│ │很│面│
│ │點│在│我│ │菜│漬│面│ │美│ │
│ │苦│你│想│ │ │出│的│ │麗│ │
│ │澀│嘴│ │ │ │ │蟲│ │ │ │
│ │的│裏│ │ │ │ │害│ │ │ │
│ │滋│ │ │ │ │ │我│ │ │ │
│ │味│ │ │ │ │ │想│ │ │ │
│ │ │ │ │ │ │ │ │ │ │ │



2008年8月17日 星期日

剎那




煙花

│ │ │ │ │3│3│3│3│3│3│3│3│
│ │ │ │ │:│:│:│:│:│:│:│:│
│ │ │ │ │8│7│6│5│4│3│2│1│
│ │ │ │ │ │ │ │ │ │ │ │ │
│ │ │ │ │喜│撕│尋│拋│哭│殺│生│凡│
│ │ │ │ │愛│裂│找│擲│有│戮│有│事│
│ │ │ │ │有│有│有│石│時│有│時│都│
│ │ │ │ │時│時│時│頭│,│時│,│有│
│ │ │ │ │,│,│,│有│笑│,│死│定│
│ │ │ │ │恨│縫│失│時│有│醫│有│期│
│ │ │ │ │惡│補│落│,│時│治│時│,│
│ │ │ │ │有│有│有│堆│。│有│。│天│
│ │ │ │ │時│時│時│聚│哀│時│栽│下│
│ │ │ │ │。│。│。│石│慟│。│種│萬│
│ │ │ │ │爭│靜│保│頭│有│拆│有│務│
│ │ │ │ │戰│默│守│有│時│毀│時│都│
│ │ │ │ │有│有│有│時│,│有│,│有│
│ │ │ │ │時│時│時│。│跳│時│拔│定│
│ │ │ │ │,│,│,│懷│舞│,│出│時│
│ │ │ │ │和│言│捨│抱│有│建│所│。│
│ │ │ │ │好│語│棄│有│時│造│栽│ │
│ │ │ │ │有│有│有│時│。│有│種│ │
│ │ │ │ │時│時│時│,│ │時│的│ │
│聖│ │ │ │。│。│。│不│ │。│,│ │
│經│ │ │ │ │ │ │懷│ │ │也│ │
│ │ │ │ │ │ │ │抱│ │ │有│ │
│ │ │ │ │ │ │ │有│ │ │時│ │
│傳│ │ │ │ │ │ │時│ │ │。│ │
│道│ │ │ │ │ │ │。│ │ │ │ │
│書│ │ │ │ │ │ │ │ │ │ │ │



2008年8月12日 星期二

林婉瑜 - 午後書店告白





║漫│我│我│翻│ │還│我│被│我│你│沿│櫸│從│我│ │我│我│穿║
║畫│答│已│閱│ │要│們│擁│在│在│著│木│︻│們│ │不│怎│粉║
║或│應│閒│我│ │這│各│擠│1│4│格│地│時│從│ │喜│麼│紅║
║筆│不│置│ │ │樣│據│切│8│7│子│板│尚│︻│ │歡│可│色║
║記│做│得│ │ │眺│兩│分│ │ │前│上│︼│生│ │以│能│圓║
║書│艱│太│ │ │望│岸│的│ │ │進│的│走│活│ │為│愛│點║
║好│澀│久│ │ │多│ │人│ │ │ │格│到│餘│ │自│他│襯║
║了│拗│ │ │ │久│ │生│ │ │ │線│︻│暇│ │己│呢│衫║
║ │口│ │ │ │呢│ │ │ │ │ │一│中│︼│ │是│怎│的║
║ │的│ │ │ │ │ │ │ │ │ │向│國│走│ │草│麼│那║
║ │辭│ │ │ │ │ │ │ │ │ │被│古│到│ │莓│可│男║
║ │海│ │ │ │ │ │ │ │ │ │忽│典│︻│ │的│能│人║
║ │之│ │ │ │ │ │ │ │ │ │略│︼│戲│ │人│ │頻║
║ │類│ │ │ │ │ │ │ │ │ │ │ │劇│ │ │ │頻║
║ │ │ │ │ │ │ │ │ │ │ │ │ │舞│ │ │ │望║
║ │ │ │ │ │ │ │ │ │ │ │ │ │台│ │ │ │我║
║ │ │ │ │ │ │ │ │ │ │ │ │ │劇│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陪│拿│我│你│天│呼│牛│你│ │即│我│即│翻│都│左│讀│塗║
║ │伴│你│是│願│空│叫│肉│舉│ │使│是│使│閱│時│邊│者│鴉║
║ │我│的│說│意│下│牛│在│起│ │微│你│我│我│常│的│也│比║
║ │的│寂│,│和│雨│肉│哪│杓│ │量│人│是│ │被│少│輕│較║
║ │ │寞│剩│我│我│ │裡│子│ │ │生│熱│ │抽│女│鬆│多║
║ │ │ │下│一│被│ │牛│敲│ │ │不│帶│ │走│禮│ │的║
║ │ │ │的│起│雨│ │肉│打│ │ │可│魚│ │ │儀│ │話║
║ │ │ │半│寂│水│ │ │:│ │ │缺│飼│ │ │須│ │ ║
║ │ │ │輩│寞│滴│ │ │牛│ │ │的│育│ │ │知│ │ ║
║ │ │ │子│嗎│傷│ │ │肉│ │ │營│手│ │ │右│ │ ║
║ │ │ │ │ │了│ │ │ │ │ │養│冊│ │ │邊│ │ ║
║ │ │ │ │ │ │ │ │ │ │ │ │河│ │ │的│ │ ║
║ │ │ │ │ │ │ │ │ │ │ │ │豚│ │ │育│ │ ║
║ │ │ │ │ │ │ │ │ │ │ │ │食│ │ │嬰│ │ ║
║ │ │ │ │ │ │ │ │ │ │ │ │譜│ │ │寶│ │ ║
║ │ │ │ │ │ │ │ │ │ │ │ │ │ │ │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林│ │ │ │ │ │你│我│就│如│為│終║
║ │ │ │ │ │ │婉│ │ │ │ │ │就│的│從│果│此│其║
║ │ │ │ │ │ │瑜│ │ │ │ │ │迫│寂│︻│你│我│一║
║ │ │ │ │ │ │ │ │ │ │ │ │降│寞│戲│願│提│生║
║ │ │ │ │ │ │/│ │ │ │ │ │在│驅│劇│意│供│我║
║ │ │ │ │ │ │ │ │ │ │ │ │這│使│舞│ │各│不║
║ │ │ │ │ │ │午│ │ │ │ │ │裡│我│台│ │種│過║
║ │ │ │ │ │ │後│ │ │ │ │ │ │同│劇│ │途│是║
║ │ │ │ │ │ │書│ │ │ │ │ │ │意│︼│ │徑│在║
║ │ │ │ │ │ │店│ │ │ │ │ │ │ │那│ │竟│期║
║ │ │ │ │ │ │告│ │ │ │ │ │ │ │一│ │然│待║
║ │ │ │ │ │ │白│ │ │ │ │ │ │ │櫃│ │還│一║
║ │ │ │ │ │ │ │ │ │ │ │ │ │ │過│ │寫│個║
║ │ │ │ │ │ │ │ │ │ │ │ │ │ │來│ │詩│瞭║
║ │ │ │ │ │ │ │ │ │ │ │ │ │ │吧│ │ │解║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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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6日 星期三

夢枕獏 - 名與咒的思索漩渦

陰陽師 瀧夜叉姬的圖像




也許,這整套故事,就是要訴說,所謂的名與咒之間的道理吧?在我早先的文章中已經講述過了,這邊就不贅述了。

經過這麼長的鋪陳之後,所有的東西似乎都引向一種令人料想不到的結局,這可以說是我看過夢枕大伯的陰陽師系列中,令我感受深刻,而且重新闡述了名與咒 —— 所謂存在之目的與意義的一部佳作。

整部作品中,瀰漫濃厚的俳句意象,而且,其實最讓你寒毛倒豎的,不是那種鬼怪的描寫,而是人心的可怕。

因為,鬼不也是人變的嗎?到後來,其實創作出鬼怪這一詞的,不正好就是人嗎?不正是因為:「心中有鬼,所以所見皆為鬼。」人最後被嚇到的,其實往往不都是自己的影子與腳步聲嗎?




以下有劇情對話




「純友大人,」博雅抬臉回答,「你是在問花嗎?」
「花?」
「你是在問風嗎?」
「...」
「你是在問花,為何在那兒開花。問風為何吹起嗎?」
「喔...」
「花,只是在那兒開花,只是生而為花便十分滿足。」
「有趣,你是花嗎?博雅大人...」
「我是人。」
「...」
「我如同花那般,為了完成身為人的目的而活在這世上。」 博雅清晰,高聲回答。







我呢?我應該也有我應該要完成的目的吧?

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去做的呢?

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為別人做的呢?







也許,一切事物都存在於知道該說什麼話,該做什麼動作,以及按照什麼秩序和韻律;要不然,某個人的眼神、回答或姿勢就足夠了;...而且僅僅是為了他的愉悅,會成為別人的愉悅,那就夠了...不要堅持你所做的是個決定性的步驟...*

還是可以這樣思索呢?




* 看不見的城市 / 卡爾維諾



2008年8月4日 星期一

MSN

我的朋友,最近我不會再這麼常上線了。

我需要一段時間安靜專心沒有任何視窗跳出的做我自己的事情:看書,寫作,做動畫。

我相信如果我們之間的聯繫只能依賴這個小小工具的話,那,斷線之後,那種聯繫也是一種脆弱而需要重新建構的表象。

也許我需要一點時間想清楚,或是一點時間慢慢沉澱。每個人醒過來的反應都不同,每個人復原的速度也都不同。

但是你知道的,如果你要找我,你還是可以找到我;我仍舊會在這個地方存活。如果你有心的話,我隨時都為你準備一個小餐桌,上面有著點心午茶等你來坐。

願你們都好,真的,真的。



紅膠囊 - 迷幻的忘卻

紅膠囊的悲傷1號的圖像馳放的片刻的圖像莫負好春光的圖像





「那當然。真實的快樂,比起對悲苦過度補償的快樂來,往往顯得十分污穢。而且,當然啦,安定似乎及不上不安定那麼悲壯。心滿意足就沒有了狠戰不幸的那份迷人,也沒有了抗拒誘惑、抗拒被熱情或疑懼顛覆致命的那份生動。快樂永不偉大。」*



我在圖書館一個下午都一直啃紅膠囊的書。

我最近在圖書館都喜歡看圖文的東西,那讓我比較沒有任何的壓迫感 (源於時間有限無法細細品味字裡行間曼妙的壓迫感,相對來說,圖文卻很易懂,因為視覺是很直觀的)。

說實在,我喜歡他悲傷時期所透露出的那種淡淡哀愁,未來11卻讓我覺得有點過於不真實。其他在解放 (推掉專欄,專心作畫) 之後,那種清新的淡雅,有著像是無窮迴圈般的淡彩交疊,是我最喜歡的時期 (涼風的味道、馳放的片刻)。不論是未來11中所繪的奇形怪狀生物,還是莫負好春光的終究會被世界玩壞的802號故事,那所透露出的感覺,都讓我覺得有點矯揉造作。

紅膠囊的作品力量,來自於一種暴露的自戀情結,以及滿足讀者的一種下意識窺看,這種創作方式,在悲傷一號、二號中被反覆提及。

我知道藝術家只有在痛苦中才能得到能量,沒有痛苦,就沒有任何激情,沒有壓力,就沒有任何催生的動力 (紅膠囊自己也這麼說)。我想現在紅膠囊已經走入了比較圓滿的時刻了,所以我從他現在的畫面中,也找不到過去一種淡淡的味道了,一種屬於想要抓住青春尾巴的味道。在最近的畫面中使用的膠彩與金粉,恰恰暗示了一種俗艷的美麗,然,或許這也是一種反向的傳達方式,我怎能知道呢?但是,我喜愛過去紅膠囊那段時期的作品,卻是不爭的事實。

就像曾經喜歡一個人的那種淡淡的心酸一樣,昨日往昔,人事已非。

因為不想幻滅,因為知道要幻滅。

那是我看完好幾本紅膠囊圖文集後,悲傷一號最令我深切記得的句子。

但,不能忽略的是,在馳放的片刻中,那種有著由深至淺,混雜著像是天光雲影、夕陽映照,淡淡的渲染與粉粉的味道,那種舒服的視覺記憶,那才是真正留在我內心最深刻的紅膠囊。




* 美麗新世界 / 赫胥黎


2008年7月31日 星期四

A&C 對話錄:關於迷惑。

A:表象都只是一時的迷惑。

C:長久的迷惑才是王道!

A:沒錯!




想到之前好像有寫過另外一篇,那就繼續寫吧。(看我對你多好,嘖嘖嘖...)



2008年7月29日 星期二

或許是詩




│暴│某│ │損│沒│沒│語│用│ │不│沾│ │也│總│ │沒│過│我│
│雨│個│ │壞│有│有│彙│著│ │計│著│ │許│是│ │有│了│許│
│鼻│午│ │的│太│太│堆│譬│ │算│牛│ │是│不│ │發│一│久│
│音│後│ │零│華│多│積│喻│ │卡│奶│ │繾│覺│ │著│個│沒│
│閃│ │ │件│麗│的│ │或│ │路│混│ │綣│得│ │螢│無│寫│
│現│ │ │不│的│情│ │是│ │里│著│ │在│寫│ │火│眠│詩│
│抽│ │ │再│平│緒│ │倒│ │過│吃│ │你│詩│ │只│的│寫│
│泣│ │ │重│平│是│ │裝│ │去│裡│ │的│是│ │是│夜│的│
│ │ │ │要│仄│一│ │刻│ │種│面│ │溫│否│ │嗡│外│不│
│ │ │ │也│仄│件│ │畫│ │種│的│ │柔│是│ │嗡│有│好│
│ │ │ │沒│仄│好│ │工│ │罪│極│ │裡│在│ │ │小│ │
│ │ │ │人│平│事│ │整│ │行│樂│ │面│寫│ │ │蟲│ │
│ │ │ │為│平│情│ │字│ │ │天│ │有│什│ │ │ │ │
│ │ │ │他│也│ │ │句│ │ │堂│ │著│麼│ │ │ │ │
│ │ │ │悲│是│ │ │ │ │ │ │ │蜜│詞│ │ │ │ │
│ │ │ │傷│好│ │ │ │ │ │ │ │糖│句│ │ │ │ │
│ │ │ │ │事│ │ │ │ │ │ │ │層│ │ │ │ │ │
│ │ │ │ │情│ │ │ │ │ │ │ │層│ │ │ │ │ │
│ │ │ │ │ │ │ │ │ │ │ │ │裹│ │ │ │ │ │
│ │ │ │ │ │ │ │ │ │ │ │ │裹│ │ │ │ │ │



│ │ │ │ │這│或│ │越│但│ │就│我│逐│ │夢│ │一│順│
│ │ │ │ │是│許│ │來│他│ │逐│每│字│ │囈│ │封│著│
│ │ │ │ │首│ │ │越│們│ │漸│修│逐│ │呢│ │封│臉│
│ │ │ │ │詩│ │ │像│說│ │偏│改│句│ │喃│ │無│頰│
│ │ │ │ │吧│ │ │詩│ │ │離│一│ │ │ │ │語│流│
│ │ │ │ │ │ │ │了│ │ │我│次│ │ │ │ │壓│入│
│ │ │ │ │ │ │ │ │ │ │當│ │ │ │ │ │縮│眼│
│ │ │ │ │ │ │ │ │ │ │初│ │ │ │ │ │成│瞼│
│ │ │ │ │ │ │ │ │ │ │寫│ │ │ │ │ │簡│裡│
│ │ │ │ │ │ │ │ │ │ │詩│ │ │ │ │ │訊│的│
│ │ │ │ │ │ │ │ │ │ │的│ │ │ │ │ │咆│海│
│ │ │ │ │ │ │ │ │ │ │原│ │ │ │ │ │哮│洋│
│ │ │ │ │ │ │ │ │ │ │意│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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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28日 星期一

黑日



根據近年來的氣象研究顯示,世界各大城市的日照程度均逐年在遞減。造成這現象的原因,是因為溫室效應將熱能鎖在大氣層中,而增厚的大氣層不僅造成熱能消散不去,同時也成為日光的反射器與遮蔽物,阻擋光線進入地表。

在此同時,科技使我們的夜晚日益明亮。夜晚越亮,表示有越多的能源遭到消耗,使用的能源越大量,代表著越多的天然資源耗損。這樣的耗損所帶來的氣候變遷反過來導致我們的白天更加陰暗,如此惡性循環似乎已成為一種無法抵抗的趨勢。

建築師何以立在作品「陰鬱故事」中,即欲探討現今社會中關於光明與黑暗的現實及荒謬的矛盾性質,他將展場佈置成一座由布幕所組成的迷宮,四散各處的布幕像是一道道屏障,讓空間深度變得模糊難判,參觀者必須穿過這些重重疊疊的布幕,迂迴前進。

而由布幕所創造出的空間曖昧性,適足以強化灰暗與其間陰鬱的概念,我們將不再感受到「真正的」光明與黑暗,而是緩慢而確實地感受各種不同程度的灰暗。在這座光線的競技場上,展現的正是明與暗的競賽實況。

摘自 第六屆城市行動藝術節 / 黑暗城市 / 導覽手冊



[1]

我從陰暗的室內走出室外,此時是大好天氣,所有的風暴看似已過,我的生命中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一切只是夢境一場。但我卻覺得我的瞳孔收縮跟不上光線放射的速度,在那瞬間,我覺得一片空白,但這空白又不是全然的亮,而是一種快令人暈眩的味道,並且讓我頓時頭昏眼花,四周變成一片闃暗。



[2]

直到我意識到時,我正在關燈,大家總說的,節能減碳。我近來已經能逐漸在黑暗中摸黑前進,在室內沒有燈光的情形之下,雖然偶爾還是會被東西砸到腳或是踩到貓兒跳跳。但室外的光線卻粗暴的打開門縫進來,彷彿這邊就是他家,而這一片漆黑的斗室失守了。



[3]

我的內心一直都有一片烏雲,我知道陽光不能永久停留。這世界定要有點不是那麼美好的東西,就像烏雲,你才能知道陽光的美好。但是,烏雲又豈是不美好的,至少他開始準備要帶來甘霖了,一切都只是人心所指而已。但我的世界還是在下雨,總有那麼一團黑暗悄悄的攫住了我。



[4]

「...長久以來,我盡量減少讓黑暗在我生命中出現。...事實上,我發現白天的光線中,這普及、蒼白而幾乎沒有陰影的明亮中,有一種比黑夜更深的黑暗。」*



[5]

我發現,只有委身於黑暗中,我才能看見光明。在一片全然的快樂之中,我沒辦法定心思索,那就是,我總不是那麼全然快樂的原因。因為,無止盡的快樂,帶來不可知的陷落。




*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 卡爾維諾



2008年7月27日 星期日

腦島

「當你感覺悲傷或是痛苦的時候,腦島的反應區會比較活躍,這是大腦的一塊區域,負責感覺統合的...」

回憶這種東西,就像陳舊的雜物一般,躲藏在每個箱子、小木盒、書頁夾層、袋子、上鎖的櫃子。於是你偶爾不小心發現了他們,然後他們對你大聲嘶吼,向你張牙舞爪。你心悸,驚慌了一陣子之後,假裝平靜的將他們又丟進另外一個抽屜,也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包裝紙裡,並且假裝忘記剛剛的事情,試圖認為一切都還保持著美好的假象,直到你下次再被他們驚嚇為止。

有時他們像臉上的疣或是背上的瘤,有時從那疣那瘤中浮現了你自己或是他人的臉孔,你對於他們的愛恨都會成為他們的養分,將他們養成一個獨立的人,於是有時你感覺你身上背著很多的人,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裹。有時他們長大了,就像出芽生殖般的自動離開,有時只是半死不活的賴著不走。也有些在還沒長成就死了,幸運的話可以成為你的守護靈,但大多都是背後靈,有時是在某些地點死的,所以就變成地縛靈,在你舊地重遊的時候掐你脖子於無形。

有時候是一種從海上漂流過來的木箱,裝載著所有你能想像到的東西,情人的書信、過時的音樂CD、發霉泛黃的日記,有時可能也夾帶著命案現場沾血的兇刀或是一小節人骨。正當你發愁著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些東西時,你帶著他們泅泳過無盡之海,到達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並且徒手掘沙,直到沙裡面的一些尖銳碎片劃破你指縫間的肉為止,滴到沙上的血很快就變成一種深沉的黑,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一樣。於是你匆匆的掩蓋,馬上又跳入水中,游到一個陌生不知名的地方生活。直到下次你再撿到同樣的漂流物,然後又重覆*同樣的情境,並且在掩埋的過程中挖掘到其他東西一樣,你在驚慌的同時沒忘記要把新挖掘出的東西帶到其他地方掩埋。也許你一直都沒有游出這座島,你認為你抵達的異鄉其實一直都是這裡。你的回憶不斷的覆蓋在回憶上面,並且拖在你身後,長長一串。

你為了掩蓋新的回憶,卻又挖掘出更多的回憶。你帶著一堆回憶,泅泳過這無盡之海,直到你再也無法承擔回憶的重量,海水將你淹沒。




* 取重覆而不取重複之意:一部作品問世,意味著一道支流融入了意義的汪洋,增加了新的水量,又默默接受大海的倒灌。—— [一個解構主義的文本  序 / 汪耀進] 所有的東西只是不斷的覆蓋,我們覆蓋其他人,他人覆蓋我們,我們生活於他人的屍骨之上建立而成的城市,我們的城市終究也要落回一個廢墟,並期待別人在我們屍骨之上重建。



2008年7月25日 星期五

理性

其實我也忘記我的理性去哪裡了。

就像打破魚缸一樣,

回神過來,

發現地上一息尚存的魚,

覺得我這麼粗魯。*




* 高貴的愛 / 岡崎武士

2008年7月24日 星期四

三酸甘油脂 - 如果

三酸甘油脂 - 錢屯出來的



如果能再加點油,也許我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衝動。

如果能再加點油,我就可以繼續自卑的躲在角落。



在異鄉漂泊。

異鄉人的圖像



若你曾看過社會新聞報導,若你曾看過那些受訪的相關人士,若他們曾脫口而出這些字句以及話語:「他看起來很正常阿。」、「他很有禮貌,看到鄰居都會問好。」、「他跟同學相處愉快。」、「他長相斯文,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殘酷事情的人。」...

若你曾疑惑,疑惑為什麼會疑惑而因而疑惑,疑惑你所創造的價值,疑惑這個社會所創造的價值,疑惑你與這個世界的存在。那,卡謬的「異鄉人」都是一本不容錯過的好書。





若說是異鄉,那,原本的故鄉又在哪裡呢?

「你從泥土造了我,又把我從黑暗中推進這美麗的樂園中;

就毀了我吧,把我逐出這美麗的樂園,回歸泥土去;

別再詛咒我的生命?」*1





而我們似乎都是從一個不可知之處被流放到現世的異鄉人,我們的出生不是出於我們的意願,我們的死亡也不是出於我們的意願。我們注定成為這樣一個漂泊的異鄉人,而那就是這個世界總在言唱的故事:雖滿懷希望,卻總含恨而終。

這本絕對不是一本教你怎麼毀壞自身一切的書,是的,即便卡謬不想承認他與存在主義之間的淵源,但是他的荒謬文學卻深刻的看透了現代人的心靈:那千古以來一直想要得到拯救的念頭。




以下有劇情




其實這篇小說分成兩部,第一部除了鋪陳後面的劇情之外,其實是為了塑造出Meursault的個人特質,或者說是,現代社會的普遍特質 —— 被歸化成一種產品線上印有QC、ISO9002字樣的相同產品:



「...但是一般年輕人都像你一樣,職位不高,薪水也少。」[1-1]

刮臉時,我考慮該如何打發一個上午。[1-2]

只是同事的日子太短,沒時間把感情建立起來。[1-2]

因為他們會問我不幸的遭遇,我很討厭別人問東問西的。[1-2]

那些去市區看電影的人不久也回來了,看來沉靜無神,雖然也有嘻笑的,但多數顯得精疲力倦。[1-2]

媽已長眠九泉,明天又要照常上班,看來我的生活就像一池死水,依點也沒有變化。[1-2]

他問我是不是討厭老頭對狗的態度?我說:「並不。」[1-3]

我說沒什麼看法,只是覺得有興趣而已。[1-3]

...傳出微弱的啜泣聲,我猜他在哭。不知怎麼,我想起了母親。只是明天還得早起,不覺得餓便懶得煮晚餐,早早睡了。[1-4]

我忐忑不安,心想一定是教訓我要忠於職守,認真辦公啦,別浪費時間在電話上和朋友聊天等事。[1-5]

我告訴他很願嘗試,反正到哪都一樣,我能隨遇而安。[1-5]

說我總是不正面作答,不能有遠大的抱負,他認為這對一個人的事業成功,有很大阻礙。[1-5]

學生時代,我也有許多像他所說的抱負,等我放下書本,我才領會出這些抱負一點也沒用。[1-5]

...我說無所謂,如果她急著,我們就結婚。...我解釋說,實際上愛不愛都不重要。不過,如果結婚能令她快樂的話,我們可以馬上結婚。[1-5]

一個面目奇怪的小婦人走來,...她還用同樣小心翼翼的態度在數每個節目,...「小機械人」給我很多感想。[1-5]

他們夫妻相處的本不融洽,但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1-5]

又追上一句話,現在生活改變了,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1-5]

每句話都加上「而且」雖然第二句根本沒什麼補充。[1-6]

...我們的午餐吃的早。反正午餐本來就可任意挪移,肚子餓的時候自然就可以吃。[1-6]

但實在熱的很,站在這裡頂著由天而降的耀眼陽光,和站在女人面前強顏歡迎,同樣難受...[1-6]

我渴望再聽到淙淙的流水,能不管一切,躲開耀眼的烈日和女人的淚眼,在岩石清爽寧靜的陰涼處休息。[1-6]

我實在忍受不了,所以又往前走了一步,雖然明知於事無補,即使再走一碼遠,也躲不開火熱的陽光。[1-6]







人類規律的上下班,使他成為勞動力的一部份,也是辦公室裡的一部份。他沒有主導權,只按照規定的速度和方式工作,甚至連他們的情感也按照規定。例如,愉快、忍耐、信賴、勇氣、與大家和睦相處。娛樂也按照規定 (雖然不是很明顯) ,書刊是讀書團體選定的;影片是戲院老闆決定的;廣告詞彙是由代理商決定的。連休閒方式也是千篇一律,那就是星期天開車兜風、看電視、玩撲克牌、社交聚會等等。從生到死,從這個星期一到下個星期一,從一大早到晚上 —— 所有的活動都是規定好的,好像是件半成品。被這種常規網住的人類,恐怕忘了他是個獨一無二的人,忘了生命中有希望有失望,有哀愁也有恐懼,忘了他只能活一次,忘了對愛的渴求和對空無、隔離的恐懼。*2



現代人把自己變為商品,把生命力當成一項投資。依照他的地位及人格市場的情況,選擇獲利率最高的投資對象。他疏遠了自己、其他人,和自然界主要的目的,把自己的技術、知識、自己以及「人格包裝」和那些一樣想做公平交易的人進行交易。除了隨波逐流外,他沒有生命目標;除了公平交易外,他沒有生活原則;除了消費外,他沒有其他的滿足方式。*2







第二部可以說是Meursault從一個渾沌的狀態逐漸揭開了自己,除此之外,對於社會所謂的「真理正義」,或是所謂的「信仰救贖」,卡謬似乎也給予了非常強力的一擊 (這一擊不是一種破壞,而是一種喚醒):



幾年來,我很少去注意自己的感情,很難說出這件事,老實說,我很喜愛母親,但是這又有多少意義...[2-1]

「正常人多多少少會希望他們所喜愛的人,能在某個時候死去。」[2-1]

我在任何情況下肉體的感受,常會影響我的心情。[2-1]

但我說了也無補於事,所以就算了。出於懶惰,就和其他事一樣。[2-1]

不過他必須先懺悔,變成像孩子一樣單純,誠實,願意隨時接受審判。[2-1]

一旦想擺脫使人厭煩的談話,我就不停的應聲,假裝附和...[2-1]

無聊時,只能抬起頭,仰望頭上一小塊天空,我漸漸習慣了...我還記得母親最常提到的觀念,時間一久,就會習慣萬事的。[2-2]

「自由的意義就是這樣,你的自由被剝奪了。」[2-2]

我並不知為何時間會變長變短,無疑的,日子是漫長的,延伸到最後,彼此融合在一起。老實說,我從未想過那些毫無止盡的時間,「昨天」和「明天」對我才有意義。[2-2]

記者們都備好筆,他們現出冷淡嘲諷的表情...[2-3]

我們都不想彼此相依生活,或依賴任何人所以我們兩人都能輕易適應新的環境。[2-3]

問到我給他的印象時,他說:「很正常。」他們要他解釋時,他說每個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2-3]

「我的委託人到底是被控埋葬母親,或是殺人罪?」[2-3]

事實上,他們彷彿把我撇在一旁逕自處理,我一句話也插不上,讓自己的命運被別人一手就這樣裁定。[2-4]

我發覺他特別強調我的「智力」,頗令人迷惑不解的,平常人認為是美德的事,卻變成一個罪犯壓倒性的負擔。[2-4]

他說我根本就沒有靈魂,沒有一點人性,沒有絲毫正常人所有的道德觀念存在我的腦海裡。[2-4]

人有旦夕禍福,誰敢預測未來的橫禍呢![2-5]

報上時常提到「欠社會的債」,根據他們的說法,那些債一定得由欠債者償還。[2-5]

機器粉碎一切,他們很謹慎的殺死你,暗示著你的恥辱和法律的功效。[2-5]

我以為人活到三十歲或七十歲並沒有什麼差別。任何情形下,別的男人和女人都會活下去,世界照常運轉。...當你面臨死亡時,如何死和何時死已經毫不重要了。[2-5]

我們要靠什麼來追想對方?如果她死了,她的記憶也會死去的,我不會對死去的女人發生興趣,這很正常。[2-5]

他說:「你難道沒有絲毫希望嗎?你真的以為,你死了就直接了當的死了,一切都完結了嗎?」[2-5]

「不!不!我不相信。我肯定你時常希望能有來世。」我告訴他,當然我也這樣想過,每個人偶爾都會這樣想。可是,那並不比希望發財,游泳游得更快,或生一張漂亮的臉孔更為重要,這都是同一類的事情。[2-5]

「我牢記不忘的生命就是今生。」[2-5]

他好像對什麼都有把握,其實他有把握的東西,沒有一樣比得上一撮女人的頭髮實在。他那樣活著,行屍走肉,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活著。我的手看起來像空的,其實,我掌握住自己,握住一切,比他所把握的多。我把握住現在的人生和即將來臨的死亡,無疑的,這就是我所擁有的一切。至少,這些是我肯定的,是我咬得住的東西,像它咬住我一般。以前我是對的,現在我還是對,我永遠是對的。我以這種方式生活,也能用另一種方式生活,只要我喜歡。我做這樣,就不做別的,我不做X,但我就做Y或Z。那有何意義?...他所希望選擇的命運 —— 其實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被強迫「選擇」的,...他應該明白吧?每個人都是特權階級,世上也只有一種階級,就是特權階級。...他也一樣,死亡也會降臨到頭上。[2-5]

沒有人,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有權為她哀泣。[2-5]







卡謬曾說:「我不是一個創造人類不幸的人,也不曾發明詆毀神明的可怕方法。我相信,人能用他自己的方法來解救自己。我並不認為在人類墮落的深淵中,唯一的希望是靠上帝的恩賜。」

對比Fromm的說法:「上帝在今日已經變成宇宙公司的遙遠總經理,雖然你永遠看不到祂,但是你知道祂在哪裡。祂使一切運行 (其實祂不在的話,一切也可能繼續運行) 只是你在做『分內的工作』,而承認祂的領導地位而已。」*3

再看看佛洛伊德的說法:「宗教是許多人投身幸福的方法,不過對於多數人卻採取同種教條方法,信者必將經過知性的萎縮。」*4

從最後主角對神父的吶喊我們可以看到,最後人們總是不得不面對一種未知的恐懼,而那恐懼不是所謂的神可以解決的。

也許R跟我說的也很對:「It's a game we're playing, whatever.」即使世界真是康德、叔本華所說的「意志世界的假象」,但身處在其中的人,與其渾渾噩噩的詛咒生命,不如積極的尋找生命的意義,即便活過之後感覺是一場夢,也好過沒好好做夢。



(其實這應該算是書摘)

*1 卷十 / 失樂園 / 彌爾頓
*2 The Art of Loving / Fromm
*3 同注二
*4 關於文明,文化以及現代人/ 圖騰與禁忌 / 佛洛伊德

                    

2008年7月23日 星期三

安娜的生活



Nicolas Floc’h  (France)

DV Cam 4/3

25’

with Anna Juvander

photography : Masashi Chikamori

editing : Tobias Bando

make-up : Ikuko Ishii

costumes: agnès b

credits : Futoshi Kondo

music : pictures at an exhibition by Modest Mussorgsky, orchestration by Maurice Ravel

harp partition interpreted by Naori Uchida

Anna’s Life is a work about the city of Tokyo. This fictional film shows the character Anna leading us into the fluctuations of the urban network.

資料來源:http://www.nicolasfloch.net/



[ 安娜的生活 ] 同樣是法籍觀念藝術家Nicolas Floc’h 的作品,在這部數位短片中紀錄了一位名叫安娜的女子在都會中的生活,她是片中唯一的角色。安娜的表情漠然,她不停地在各個大樓的樓梯間移動,忽而上樓、忽而下樓,偶爾停下來凝視著遠方,接著又繼續前進。

作者經常是用廣角擷取鏡頭,但就算是近拍時也無法感受到安娜真正的情感。而對應安娜不斷移動的身軀的是冷峻剛硬的鋼筋水泥建築,和整齊劃一的城市地景,不論白天或是黑夜,整個城市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和疏離感。

作者用「安娜」這個角色作為引線,經由她在城市的行走經歷,讓建築和城市景色不著痕跡地映入我們的眼簾。而這部短片的真實拍攝場景是2002年的東京,片中卻傳出豎琴彈奏的穆索斯基(Modest Mussorgsky)的古典樂曲,頓時讓人產生時空交錯之感。這部杜撰式的影片無敘述性的故事、景象和細節,透過一幕幕快閃的城市影像,不禁引人深思人和城市網絡的關係。

摘自:第六屆城市行動藝術節導覽手冊 / 城市之眼







安娜是個外國人。(也許是,也許不是,那不重要,但對日本人而言,她是。)

在長達25分的影片中,我們只看到安娜穿梭於各個建築或是樓梯,她只偶爾停歇,從一地移動到另一地,從白天到黑夜,從公寓到高樓,從住宅到商區。

安娜的表情可以說是種完全無感的冷漠。 (但偶爾又能從她身上發現一抹微笑,一個自信的轉身。)正如她身穿的黑白相間的格子大衣那般的充滿秩序和規律,相映著東京方塊般的交錯建築體。穆索斯基的音樂在一開頭流洩出來,沒有太多的和弦與伴奏,只有豎琴,時而像一種繃緊的夢 —— 只有安娜的影像、少許的環境音,豎琴的樂音本是輕柔的,卻在此提供一種緊張感。

她的行進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恰如列車駛進,偶爾停頓,但仍是不停運行。

我彷彿變成了安娜,或,其實我就是安娜。

在長達25分的影片中,重複的抖腳、伸懶腰、偶爾打呵欠。我們透過一個長段的影片時間體會到了安娜 —— 安娜變成了我,我在影片中行進。

都市的步調、空間、時間概念被縮進這個影片中,我們的不耐與驚恐,只乃因我們從影片中看見了安娜 (我),我們被僵化成一種固定模式的人 ——  有著相同的生活習慣與打扮和臉孔,這個社會有著巨大的「普世價值」,也即是歸化成一個團體的一部份,成為機械的零件,那我就不必再感受到「隔離」。*

於是日復一日,我感受到內心的安娜 (我) 在叫喊。

片尾,一直帶著緊張感的樂音突然轉而柔和,曙光乍現。

而安娜,終於不再走動,她看著遠方,不知在思索什麼。







2008 / 7 / 23 / 台北當代 / Mos / 家中重新修訂


* 和團體合為一體,個人的自我就消失了,這是克服隔離感最普遍的方法。/ Fromm / The Art of Loving.

2008年7月21日 星期一

平靜

我試著靜下心,也許,不再想著那麼多的事情。

不再,那麼患得患失。

動畫又卡住了,L說我標準太高,可能是如此,畢竟這也是我第一次做3D動畫。

我等著那天的到來,彷彿如臨審判。

機杼發瘋,織不出夢。

我口乾舌燥,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眼淚要等到幸福的時候才流。

可是有種不知是什麼的恐懼,鋪天蓋地。

我希望我懂,也希望我不懂。

我不是那麼堅強,在一方面,要承認自己的脆弱。

我聽著,就好像有什麼站在門外了,他敲門,

然後我心跳就這麼漏了一拍,狂亂。

其實,我真該去走走的。



2008年7月17日 星期四

海綿

吸水。

我發覺我越來越喜歡引用些文字了。或者說是,逐漸為那些字句著迷。也許那只是種表象,泛用的意味。可是我就沒法說不去看它,不去記它,可能是種病,以後會好 (好不了也不會怎樣)。

引用進文章裡面,那又似乎是一種實驗了。以往的我是很少去引用字句的,但似乎,他們把我要講的話講完了(嶄新的形式不復見,天下文章一大抄)。這樣的寫作方式似乎可以讓我重新釐清一些脈絡,怎麼「借取」的脈絡。

看了 Fromm & Andrew Keen 之後,讓我重新認識赫胥黎。阿,美麗新世界。也許之後我還會想要找眾妙之門(R推薦的)或是莎士比亞全集來看。看完異鄉人反而令我想再看看薛西佛斯神話,看完戀人絮語也許重新找維特出來(雖然我小學看過漫畫版),也許再找柏拉圖的會飲篇...,卡爾維諾還沒看,其實我也不知道看完會想要看什麼。這團意識(流)像是一個不知覺的移動城堡,從這端走向那端,偶爾踏傷(讀者)。

這團團的牽引讓我想到經典部落客都愛用的「延伸閱讀」。當然我也想看看長尾理論實現後變成一長串的文字與所有的圖片、評註、連結形成有史以來最大超文本的壯觀奇景(壯麗的山巒)。我只當自己是入迷了,或是,入魔這樣。

[我越來越進入戀人絮語模式,越來越「絮叨」。說實話我應該買本回來供才對,這本書真可怕,看完之後整個顛覆我對文字的想像。]

也許重新開始拾起英文閱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早晚都要讀的)。我發覺脫離了學校的嘈雜活動以及迂腐的課程之後,倒是變得比較愛看書了。

在打字速度比寫字速度快之後,我更常在網路上寫些什麼了(像是定時排泄)。



再見。



2008年7月16日 星期三

冰山

次貸風暴至今仍未平息,多數的人太過樂觀。我五月的時候開始學著理財,也買了幾檔基金。然看著這其中的波動,就越了解,美國的次貸風暴只是人類貪婪心理下的另一種反映。

「沉重的債務貨幣負擔將對整個生態環境造成日趨嚴重的透支,環境污染、資源枯竭、生態破壞、氣候反常、災害頻繁就是債務貨幣滾雪球般增加的利息支出。貧富分化、經濟動盪、社會矛盾、貪污腐化則是債務貨幣對和諧社會的罰款單。」*1

這個社會會面臨到最終的結果,就是馬爾薩斯的「人口論」所說的:我們只有透過疾病、饑荒以及戰爭來達到削減人口的目的。(相信會有比我更偏激的人打著革命以及所謂挑選新人類的旗幟,像希特勒一樣進行廣泛的屠殺 —— 老套劇情至今卻越來越真實。)

不可避免的就是因為資源搶奪以及利益分配的問題而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 (殺光世界一半的人可以成為英雄)*2

我始終認為人類是受利益所誘的,而資源有限,慾望無盡。人只有認為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才會去做,所謂的行善之類,不過只想證明自己的「高貴感」*3以及得到所謂「救贖升天」的資格。

這冰山一角會逐漸融化,而這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接續下來,人類面對的考驗即是改變現有生活,以及放棄逐漸膨脹的物質社會,選擇與自然共存,或是,將一個死亡的行星、地獄、輻射塵留給後代子孫 (若還有人存活的話)。




*1 貨幣戰爭 / 金本位 / http://currencywar.blog.hexun.com
*2 岩明均 / 神鬼戰略
*3 卡內基 / 人性的弱點

2008年7月15日 星期二

午後

今年的蟬聲來的特別晚,也不聞什麼鳥兒啁啾了,只有偶爾到天明時,才有幾聲的叫喊,混合著貓咪們的興奮鼓噪。




台北





小鎮*的人把這附近的樹都給砍了,據說,是為了方便清理,以免樹葉總是落的到處都是。沒了樹葉的遮蔽,那灸熱的陽光照在醜陋不堪的鐵皮違建上面,像是個烤箱或是蒸籠。

沒了樹葉的遮蔽,倒是頓時光亮了起來,卻有點光亮太過了。這時抬頭望見天空,才發現這太陽是如此毒辣,如此的毫不留情。他看著光禿禿的樹幹附近新長出的枝芽,苦苦撐著一根如人粗般的樹幹所需要的養分。

蟬怕是都躲起來了,只有偶爾跑出來的椿象被人當作蟑螂追打。黑貓咪、黃貓咪、花貓咪們也都跑去其他處躲避了;中午一到,鐵皮的屋頂就好像燒紅的地獄,燙得他們的肉蹼發麻。

他低頭,陽光不留情的曬得他發暈;只是咒罵一句:「愚蠢的人類。」語氣像是每個卡通漫畫都會出現的反派角色。





*小鎮:暗指現代都市形成的社區結構似乎已經等於過去社會的小鎮模式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有著自體的經濟:便利超商、娛樂場、安親班...。然他們雖然居住緊密,關係卻冷漠無比。

我想大叫@$#@%#%&^$#*$!!!







竟然要日幣4980元...,叫一叫的代價真大。

日本人果然很壓抑。

這篇網誌真沒內容。(誰規定要有內容的,反正也只是暴露狂之言而已。)

照片看起來還蠻令人遐想的。(我什麼都沒說。)



2008年7月13日 星期日

他們的樣貌。







〔自由時報/編譯胡立宗/綜合報導〕

英國畫家盧西安.佛洛伊德一九九五年的畫作「沉睡的救濟金管理人」十三日在紐約以三千三百六十萬美元的天價賣出(約台幣十.三億元),一舉刷新在世畫家作品拍賣價格的紀錄。前一位紀錄保持人是傑夫.昆斯,作品「懸心」去年十一月以兩千三百六十萬美元賣出。

心理學大師佛洛伊德嫡孫

現年八十五歲的盧西安.佛洛伊德是心理學家佛洛伊德的孫子,出生於柏林,但在納粹掌權時成為英國公民。畫中主角則是現年五十一歲的蘇.蒂莉。體型豐腴的她經朋友介紹在一九九三年首度為盧西安擔任模特兒,成為「大蘇」一作的主角。盧西安兩年後又找她當主角,畫下「沉睡的救濟金管理人」。

畫中女模 當時酬勞39美元

儘管當時的酬勞只有三十九美元,但蒂莉受訪時還是直呼「太開心了」,「想都想不到這樣神奇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作畫當時是救濟金管理人的她,現在已經成為就業媒合中心的經理。佳士得公司表示,這幅畫充滿盧西安的風格,具體呈現人事物的存在感。盧西安曾經說過,他不是因為外表而畫某個人,並不是完全排除外表,而是他們的內在剛好呈現出的樣態。



2008年7月12日 星期六

約莫是夢

我從夢中醒來,或,我現在是在做夢。







依稀記得跟師父(在夢裡或許我該這麼稱呼)在一個岩壁的斗室中坐禪,岩壁旁開了一個大孔,約莫是窗子的大小形狀。這應該是個石窟,我想,鑿穿在峭壁之上的石窟。外面不知怎麼的轟隆隆作響,我往窗外(或說是洞口)一看,大驚失色。

那是捲龍,夾雜著砂石飛騰,並自遠方和暴雨一起移動過來。

我勸師父該離開了,師父不為所動。直到捲龍離著洞口只剩下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我跟其他人趕忙拉著師父離開。



什麼都毀壞了。







該說是這樣,那像是一個集中營,那令我想起我曾經去過某寺院帶過營隊,我是值星官。雖然如此,在這邊倒是沒有什麼階級之分,洗澡的時候大家也是赤身露體。我剛洗完澡,經過一地,地上有人在痛苦呻吟,我跟旁邊的人說:「好好照顧他。」就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我記得在那個洞穴,拿了神龕上面的果子,住持說,那是神吃的,拿了是不敬的。我忘記怎麼跟他爭辯了,便說,那不如說多少錢,我付就是了。後來好像也不是我付的。

我記得我要去洗澡,不知怎麼的浴室門口正對戶外走廊,而且門口上還有個大洞,遠方一個異國青年走來,將手伸進了洞口,然後便把門打開,進了屋子裡來。我傳MSN訊息,告訴Y說幫我報警。異國青年進來倒也沒翻箱倒櫃,只在廚房裡面拿了些材料便做起菜來,我記得有盤菜裡面有香菇以及青紅椒或混著什麼,顏色煞是好看。他做完菜,還拿了些東西調味,依稀記得他舀了一匙麻油雞湯。然後便大喇喇的離開,進了鄰居的家中。

忘記是不是此時了,響起了一聲鈴。我想著要去開門,卻覺得身體如此之沉。



我從夢中醒來,或,我現在是在做夢。







我有裸睡的習慣,現在這種時刻,總是不宜開門的。

於是我便問他,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從長廊的另一端說話。)

他說我是來傳福音的。

我說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說我是來宣揚上帝的旨意的。

第三次我沒問。

因為他說他將訊息給我留在門上,便走了。



我從床上起身,梳洗一番,一看,十點半,大概睡了六個小時不到。我自門外拿了單子,就像是收取瓦斯或是水電費般的自然。

「你們可以得到永生。」我如此唸著。

我彷彿拿著中世紀的贖罪券。他們總不是那麼有宗教熱誠的,也即是,他們在禮拜天時進教堂做禮拜,以為得到了昇華以及救贖。然話題都在怎麼「得救」*1上打轉,怎麼進入神的國度上打轉。他們的信仰跟他們的生活是分開的,只有他們苦難時便輕聲叫喚一聲,以為這樣就可以平息他們的災難。

我曾多次被他們拉著唱喚主耶穌之名,或被勸告去教堂受洗,然我都沒答應,我的意願不是出於我本身的意願,他的受洗也不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我們在此聚集為孩子受洗,相信不是出於祖母的堅持,或是為了受洗後的會後聚餐。」*2

我總不在意怎麼得救,雖然我曾想過。

我不再將希望放在未來,或將悲傷留在過去,只有現存的我才是真實的:現在的我才造就了未來的我,現在的我才決定了過去的我。若我能得救,絕不是因為我奉守著那些教義而生活,而是展現我的生命而得救,我的生命就是我握住的一切,我努力活著,並與那不可知的聲音達成一種共識,於是在夢中我可感知,不完全是心的幻象,即使它是,卻又不是。

就算一切都只是夢一場。




*1 Fromm:「所有的人都把『得救』視為要事,其他行為都以此為依歸。日常生活同宗教的價值觀被嚴格的劃開。因為日常生活是獻身於追求物質享受,在人格市場上獲得成功。」/ The Art of Loving

*2 紀錄片 / 雲的那端 / 蕭美玲

2008年7月10日 星期四

20080710早記

爸在我身後的椅子上睡著了,很疲累。

昨天O跟我說他逃兵了,

不論那是玩笑還是真的。(雖然我打趣說要去緊閉室看他。)



我最近已經當了太久的張老師,

我終於理解為什麼諮商師也需要諮商的原因:

我充當別人的樹洞,

可是我也需要樹洞。



It's Too Damn Hard.



當跑去購買螢幕以及回來安裝還有整體環境清潔以及刷洗廚房,當我們被這社會異化成一個什麼都不值的東西時。(Z跟我說他蓋章的工作要到十二月。他自嘲,蓋章的機械手臂。)



跟什麼早紀的日本名沒關係,而是因為我在早上寫這篇。



20080707日記

如同村上春樹所說的:「能夠裝進所謂文章這不完全的容器的東西,唯有不完全的記憶或不完全的想法。」

媽今天死了,或許是昨天,我無法確定。養老院拍來的電報只說:「令堂逝世,明日安葬,深致吊唁。」因此時間上有問題,可能是昨天。 *

我雖然七日就寫完了這篇,卻深感時間點上的斷裂以及無法黏接。







照慣例每月一次的圖書館借還書。

還書之後,我繞道臥龍街本想著要不要去吃海滋客。

結果碰到鄭小姐,鄭小姐跟我說他現在在怡客打工,然後還跟我說海滋客不好吃。於是我就這麼輕易的因為鄭小姐的建議轉往Subway的方向前行,在敦化南路口跟鄭小姐說掰掰。(丁丁說再見:再見~再見~)

我點了素食蔬菜,店員給我兩點,我在想要不要拿出皮包裡面的其餘六點(都折到了)。我邊吃著,像草食性動物(如此無害)。然後聽著店員抱怨著米勒(死人)特展人怎麼這麼多。(雖然我上上禮拜挑了個中午大家午餐的時間去,人還是他媽的多。)

我翻開預約到手的Maya書籍,翻開幾頁,便覺頭昏眼花。

吃完東西,上個廁所(照鏡子),我踱步回學校。學校的餐廳已經改建好了,終於有小七了。看著整櫃的飲料不知道要買什麼,便買了最近廣告打很兇的DAKARA。路過系館前碰到學弟,跟著一群死小孩在玩紅綠燈(好不快樂)。他跟我說柬埔寨最近那個案子好像出現了問題,感覺他們被拐了(志工咩...,就別抱怨這麼多了)。我到了五樓,看看畫還在不在(雖然我無力搬回家),然後看著503跟505的變化(誰把畫架擠邊邊當個人工作室的 = =...)。

回去的時候看了看天空,艷陽高照,我從大二開始走出工作室外便可見的天空,還是一樣,只是我們都已經不是那年的人了。看了看大奎的畫 (先稱之為畫)還擺在那邊,不知已經被他塗改過多少次了(照他本人的說法是苦戀多年不成的畫作)。



NTUE



我回到了圖書館,冷氣很冷,跟外面反差好大。

我看了一本繪本 (奇幻精品店),一本繪本 (卡夫卡變形記),以及一本繪本 (愛,要不要靈魂?—— 生命中最大的交易)。然後拿起米爾頓的失樂園,從卷十開始看,抄錄了幾段我有興趣的東西(人類如何詛咒以及他們的苦難之類的,我是沒興趣看天使跟惡魔決鬥的)。回程時我借了卡爾維諾兩本,卡謬的異鄉人(高中就想看了),以及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

我看著15號奔馳而來,人潮擁擠,便不想上車了,任它去了。然後我走到飲料店買了一杯珍珠奶綠 —— 自從忌口之後我已經好久沒喝過的東西。果然很甜,跟我家的還是有段差距。嘴裡面都是化不開的砂糖味道。然後,當我慢慢的走回去時 (邊喝著珍珠奶綠),和平幹線來了。今天真是幸運,我想,而且車上還有座位。

我在車上緩緩的打開卡謬的異鄉人,搖搖晃晃的車子給我一種幻覺,好像周遭變成我閱讀的第一章劇情,我像是要奔赴喪禮的主角。

為什麼不看她的遺容呢?我心裡疑惑。

我國中參加過一次喪禮,也是我至今參加過的唯一喪禮,是我大姑的喪禮。當遺體從停屍間推出來安放在棺木時,一個原本身形豐腴的身體,竟然可以變成一種乾癟的模樣。

我媽說,我出生後幾天,她想去看我,結果發現我縮的跟猴子差不多,便說:「這不是我的孩子!」

在某種情況下我覺得人的死亡是抽掉了什麼,而人的出生則是滿溢出來而像洩了氣的皮球般。

過了一陣子,我回神了,該是下車了。

我拿出了相機(好久沒用),然後拍照,結果發現那些光點變得十分有趣。



台北



這款相機雖號稱百萬畫素,其實只不過是透過一種補差點的方式來模擬。

景物之間都被安插了色塊及雜訊,彷彿一張後印象派的色點畫,在某些時候又更像未來派的快速律動。

而我便默默的回家,不再想了。



回家之後還是一連串的苦難,他們的螢幕壞了,然後就說什麼時候去買螢幕。

我好累,我真的不想管,我怎麼總在煩惱這些事情。(好似我人生就是這樣不停的煩惱。)

我好想離開這邊,隨他們自己去胡搞。

然後我就唸了一堆,他們那些不切實際的購物理由 (對不起我就是嘴賤)。既然都被說中了(一針見血),我就被罵靠北了。

我是不是很靠北?

算了,反正就是這樣,我奢望去改變人家,然後總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整天碎嘴唸唸唸。就像我今天吃牛肉麵時旁邊那個小朋友對他的媽媽一直:「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我苦惱是因為我的勸告無法改變人,而他們又不去改變 (雖然不一定是錯的)。

我指引他們方法難道錯了嗎?

阿扁錯了嗎?阿扁真的錯了嗎?!

好煩。





*[卡謬 / 異鄉人 / 第一部 / 第一章]

2008年7月8日 星期二

愛,要不要靈魂?

愛,要不要靈魂-生命中最大的交易(精)的圖像



書籍描述:

一位年輕的漁夫某天晚上在捕魚時,意外捕到一條小美人魚。年輕的漁夫一眼就愛上小美人魚。小美人魚卻告訴年輕的漁夫,除非他把靈魂送走,否則她永遠無法愛上他。年輕的漁夫為了追求愛情,毫不考慮便決定捨棄靈魂 —— 這唯有人類才擁有的高貴靈魂,和愛情比起來,真的如此微不足道?這生命中最重大的交易,又會讓年輕的漁夫付出什麼代價?

王爾德在《愛,要不要靈魂 —— 生命中最大的交易》中織入無比深沈的意涵,在充滿異國風情的城市和地理景觀中,包藏對人生四大價值觀:智慧、財富、慾望與愛的思索與論辯,而結局尤為感人。不同於現代速食文化所追求的表象之美與短暫快樂,這樣的故事,是一種永恆而且深入人心的寶藏。




以下有劇情,強烈建議未看過的人跳轉回去。




在某些時候,戀人總是不可理喻的;就像他們認為可以摘下水中之月、鏡中之花。



於是當漁夫去求助神父時,神父便憤怒了,他們認為人類至高無上的靈魂,竟然比不上一條對美人魚的愛。

「基督不是為他們而死去的!」

(宗教的教條對人類的牽制:你不可奉獻你的靈魂,因你的靈魂是寶貴的,你的靈魂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獄,你的靈魂不該因為其他的事物而奉獻。)



而後,漁夫求助市場的商人。

「人的靈魂對我們又有什麼用呢?它連半個破銀幣也不值。把你的身體賣給我們當奴隸吧!」

(對市儈的商人而言,人類只是市場勞動的機械,所有人都像是巨大社會齒輪的一個環節,他的價值是因為他可以產生運作的勞力,一旦他沒辦法有任何的貢獻,那他就會被踢到旁邊去。)



而後,漁夫去求助女巫,女巫則是認為自己的美貌竟然比不上一個美人魚而憤怒,這又是一種嫉妒的層面了。

(我哪一點比不上她,你竟然甘願為了她而奉獻你的靈魂?)

雖然最後漁夫用了女巫的巫術成功的將他與靈魂分開,然而卻沒有給靈魂一個心。

(靈魂哭喊,為什麼不給我心!)







就人的構成而言,肉體、意志、靈魂,三位一體。

這邊要說到的可能是關於靈魂與心的混淆,就我的認知而言,心的歸類比較趨近於所謂人稱的意志。也就是聖經中,上帝造人時給的自由意志。(然而這部分又揉合了所謂的善惡:人吃了知識樹之果所造成的。)因此沒有心的靈魂 (雖然靈魂的存在仍是可存疑的),就彷彿一個毫無分辨是非善惡能力的行屍走肉。







第一年,當靈魂回來找漁夫時,說他去了東方,因為所有的知識都是從東方來的。說到他去了神廟要找神,卻只找到一面智慧鏡,從這智慧鏡中可以了解一切。(當靈魂威脅僧侶神在哪裡時,僧侶所指的神像並無法讓靈魂滿意。所謂的神是無法言說也無法塑造的,也就是可用語言描述與歸類時,那就不是神了,靈魂十分明白這點:道可道,非常道。)

靈魂告訴他,若能讓他回到漁夫的身體,那他就能擁有世界上的智慧 (得到智慧鏡)。

漁夫拒絕了。

愛情竟然比智慧還好?



第二年,當靈魂回來找漁夫,說他去了南方,因為所有奇珍異寶都在南方的國度裡。說到了他在南方的國度,得罪了國王,國王的刀劍砍不傷他 (意謂靈魂是超越世間實體的存在)。國王害怕了,要送他珍寶請他離開,但是靈魂只要他手上的戒指 —— 擁有了就能擁有世界所有財富的戒指。

(財富的擁有不是擁有財富的本身,而是擁有得到財富的方法。)

靈魂告訴他,若能讓他回到漁夫的身體,那他就能擁有世界上的財富。

漁夫拒絕了。

愛情竟然比財富還好?



諷刺的是,第三年,靈魂說,他知道一個舞跳的很好的人類女孩。漁夫想到,人魚沒有腳,沒辦法跳舞,因此而心動了。

愛的叛離,竟然是因為慾望。

但這慾望又如此的微不足道,比起求知的慾望,比起財富的慾望更不值得一提。

那是說,就像戀人的髮梢,像是某種芬芳,某種無法觸及的事物,我們想了解,想碰觸,卻無法碰觸的事物;超越了神,超越了力量,超越了智慧以及財富,超越世間的東西,愛 —— 如此的強而有力。

就這個層面來說,漁夫並不是因為不愛美人魚了,而是想透過少女的腳來滿足他(想窺見那無法言說事物)的慾望。少女的腳 (戀腳癖?),或說是,跳舞這般的東西,透過移情的方式使得漁夫可以滿足,因此他才會答應了靈魂的邀請。







路途中,靈魂要他(漁夫)偷銀杯、打小孩、殺了幫助他們的商人並取走金子。

為什麼靈魂要這麼做?

因為他沒有心,沒有意志,無法分辨是非善惡。(就這點來說,按照靈魂的指示任意妄為的漁夫也真夠笨了。)

他(靈魂)的行動是按照俗世給他的經驗而為,即他(靈魂)擁有超越俗世的力量,所以他的行動不受俗世規範。既然不受俗世規範,所以他要取便取,要殺便殺。他的行動只是經驗的累積,像是動物一樣,既然沒有任何的制約,那他為所欲為的可能性也大。

在這方面,他(靈魂)沒有自由意志,沒有心,他不了解為何在東方的廟宇中,僧侶會害怕他,他不了解自己的力量帶來的危害,他不了解自己造成別人的痛苦,他也無法感受他們的痛苦。







最後,漁夫認為他不應該聽靈魂的指示而離開美人魚,於是他又重新的進行與靈魂分開的儀式,卻發現靈魂與他分不開了。(因為人一生中只能與靈魂分開一次,隨後便緊緊相依。)

他回到海邊,發現他如何叫喚,美人魚都不出現了。

靈魂告訴他,就算如此,他還是想要擁有漁夫的心。然而他的心完全被對美人魚的愛所纏繞,而找不到任何缺口。

之後,不論靈魂用善念還是惡行去勸告他或是慫恿他離開此地,他都不在意了,直到美人魚的屍體被沖上岸來,漁夫便崩潰了。



「愛情比智慧更好,比財富更寶貴,比人類女兒的腳更漂亮。烈火燒毀不了它,海水淹沒不了它。我在黎明時喚過妳,可是妳沒有回答。月亮聽見了妳的名字,可是妳還是不理睬我。因為我離開妳是千錯萬錯,我這一走反而害了我自己。但是妳的愛始終伴著我,它永遠都是強大的,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得了它,不論我面對的是惡也好,是善也罷。現在妳已經死了,因此,我一定要跟妳一起去死。」

就在漁夫傷心而死的時候,就在他的心充滿太多的愛而破碎的時候,靈魂終於找到一個入口可以進去,就跟從前那樣與漁夫合為一體。淒楚的海水,用它的波濤淹沒了這對相愛的戀人,最後,在埋葬兩人的墳墓角落,開出了美麗芬芳的花朵。



2008年7月3日 星期四

雲的那端,是夢想,還是虛幻?




雲的那端 / SOMEWHERE OVER THE CLOUD

導演 / 蕭美玲(HSIAO Mei-Ling)

2007/Taiwan/DigiBeta/Color/102' 

Elodie是名台、法混血兒。出生時,她的法國爸爸為她來台一年,爸爸回法國之後,網路世界web cam,成為父女倆的橋樑,對Elodie來說,父親藏身在虛擬的小螢幕;拜網路科技之賜,Elodie得以恣意遊走於真實和虛擬之間。





以下內容可能涉及劇情。





虛擬的愛,是可能的嗎?



在片中我們看到,Elodie只能透過一個網路攝影機與她的父親見面,對她而言,她的父親,是一個虛擬的網路電視,會跟她互動,會逗她笑,會說話,然而卻是個沒有體溫,無法觸碰,只是由10101010訊號構成的虛擬體。只有偶爾的會面,使得兩方可以擁抱,可以一起牽手,可以生活在同一個時空裡面;然而大部分的時間,他們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在一起的。

父親的語言只能透過簡單的圖像,簡單的玩偶表演,或是偶爾不甚清楚的中文傳達,父親的法語無法讓生長在台灣環境的Elodie了解:對Elodie而言,父親這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導演在拍攝的時候,要兼顧一個拍攝者的位置,但同時導演面臨的是一個母親角色的兩難。像是拍攝Elodie在碼頭邊玩耍,她是這麼說的:「我在鏡頭這邊看,我覺得她不會掉下去。」可是也許這在Elodie的父親看來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他這麼說了:「若妳讓她掉下海去,我就把妳的攝影機也丟進海裡去。」

Elodie吃冰淇淋時毫無顧忌的拿手去挖,或是走路撞到玻璃之類的舉動,對母親(導演)來說,可能是一種放任的自我探險,卻也可能讓Elodie面臨到更多的危險。放任,意味著好奇心的無窮無盡,然而帶來的後果可能也是無法想像的。



人是因為知識,而產生恐懼;因為知道了光明,所以了解黑暗的可怕。

因為痛,而開始小心翼翼。我們的祖先是這樣一路跌跌撞撞過來,他們知曉了這些痛楚,在他們的生命中生下了謹慎與觀察的科學精神。

在片中我們看到Elodie因為打翻了熱水而被燙傷的鏡頭,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真是令人不忍。

或許Elodie是這樣的充滿了好奇心,這樣不斷的在建構她自己的生命經驗。如同網路空間一樣,她從一開始的好奇,變成一種厭惡,厭惡那個虛擬的世界,厭惡那個虛擬的父親。



我想起了黃春明的故事,孩子的大玩偶。

影片中的父親為了討生活,扮成了小丑,天天上街掛著板子宣傳戲院的電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孩子總是看到變成小丑的父親,叫他爸爸。

當有天父親卸下裝扮時,孩子便不認得他了。

他只好默默的再上妝,做回那個小丑。







在Fromm的論述中,如此說到了:

「一個依賴母親,自覺無助的人,性格上的特徵是,要接受、要受保護、要被照顧,並且缺乏父親的各種性格 —— 訓練、獨立、憑藉自己的力量主宰自己生活的能力。」

我想Elodie被她父親所說的不受控制,應該是來自缺乏父性關懷的部份所致吧。(這部份也只能是我的推論。)







片中另外一種拉扯,是文化的拉扯。包含了法國,以及台灣。

然而這麼敘述又是如此的簡略,法國的文化不知又融合到多少其他的文化,而台灣文化歷經多次的戰爭與殖民,包含了本地以及他鄉的矛盾,原住民、客家人、閩南人、還是國民政府遷台後的移民、抑或是其他從不同地方來此發展的住民,他們的情感像一個染缸,是一個無法脫離彼此的漩渦,是一個纏繞不盡的循環:無法分開,也不能分開。

台灣文化,Elodie必須面對的,似乎又是這種國家主權的矛盾,如同梅丁衍的觀念中,如何去解決:台灣人=中(華民)國人≠中(華人民共和)國人的這種矛盾。

另外一種矛盾似乎是信仰的矛盾。

Elodie的德國祖母堅持要Elodie受洗,相信這樣她才能上天堂。對比了神父所說的:「我們在此聚集為孩子受洗,相信不是出於祖母的堅持,或是為了受洗後的會後聚餐。」以及Elodie在台灣街頭膜拜進香團神明的鏡頭,更加顯得矛盾。







在某些時候,網路可以建構出許多東西來。我們可以在上面創造出許多的身分,假造面貌、身分、年齡、學經歷,任何資料。

我們也可說,也許一切都只是意志世界所捏造出的假象。康德所說的實體世界以及表象世界的關連:世界只不過是心的「幻象」,或是如印度哲人所說的Maya

然而我們卻又感覺自己如此的真實,彷彿現實跟虛假之間只存在著一片透明的薄膜。我們感到網路彼端的人如此真實,他不是機器人,只會幾個固定的回答。

在網路世界中,一切都被簡化了,成為眾多的符號以及表情圖碼,最後我們發現,這只不過是飛鴿傳書的進化版而已:彷彿以前的人將訊息化成炊煙,化成洞穴壁畫,化成一個一個的蝕刻銘文。



我們都想藉由一種訊息來傳達某種生命的意念:

我還活著!

我在這邊!

你好嗎?

我是孤獨活著的嗎?



現代文明生活,交通工具的便捷拉近了時空距離;快速的社會模式增加了效率;集合的住宅體變成都市的土地利用方法:向上發展。

然而這些都無法克服我們產生的隔離感。

「他了解自己與他人是一個分離的個體,並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短暫的,他的生死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他將比他所愛的人先死,或後死。他是孤獨地、隔離的、在大自然和社會的種種力量前是無助的,因而使他感到生存是個無可忍受的監牢。」(Fromm / The Art of Loving)



網路做到了嗎?



網路真的拉近了你我之間的距離嗎?



這一切都是存疑的。



2008年7月2日 星期三

怕遺忘的味道。

就像我沒辦法繼續將那麼多的語彙塞進腦袋裏面,我偶爾看書,然後做做筆記,或寫寫心得。

我怕遺忘,遺忘很可怕。

遺忘代表一種記憶的死亡,然這死亡又是吊詭的。它會像鳳凰鳥般的在某個時刻又浮現出來、歷歷在目。

我與T說,這算是一種貪心吧。

因為貪心而讀,因為貪心而寫,因為貪心而畫。

一種慾念,一種執著。

我創造,我紀錄,我沉思。

我在展現我的生命力,那即是,當我有天什麼也不做,就如同一團肉塊時。

拜託,把我埋了比較實在。

2008年7月1日 星期二

五天讓你說話可以打人。

5天變身說話達人的圖像



真的嗎?雖然我很懷疑。但是講話技巧不好的我,還是在圖書館拿了這本書來看。(希望看了就可以像包龍星一樣講話就讓人死復生?)

一翻,果然是專門寫給日本人的書;基本上看目次大概就可以看完整本書了,哈哈哈...。

不過我還是花了一點時間把一些重點整理下來 (大概就是抄目次...)。



第一天    一起來學習說話技巧


橫行世間的三個錯誤觀念

道聽塗說之一   即使不擅表達,只要慢慢地說清楚,對方也能理解
道聽塗說之二   比起自己一味地說話,可以聽別人說反而更受歡迎
道聽途說之三   會說話是一種天賦才能



具有分析演說能力的眼光



會說話的三大類型:

1.講話內容很有趣
2.說話容易理解
3.表現方法相當有技巧



演說三層構造

有趣、易懂、完美表現

1.Contents
2.Structure
3.Delivery



第二天    把話說的有趣


有趣話題的五大共通特徵:

1.簡明易懂
2.具有真實性
3.具有故事性
4.具有親切感
5.具有意外性



講題散發魅力的五種技巧:
  • 加入事例、具體例證
  • 使用舉例、比喻的方式
  • 加上數值、數據
  • 強調對比
  • 讓名人為你背書


第三天    學習說話的結構方法

1.序言
  • 首先須明確表達出「我要說些什麼樣的內容」
  • 大綱以及時間表的提示
  • 疑問
  • 統計、數據
  • 實例、軼聞
  • 問題、課題的提示

2.主體
  • 明示主要內容
  • 如何突顯主要內容
  • 主題與主要內容是不同的
  • 將輔助部份整理成三點


3.結尾
  • 聽眾這些人都是傻瓜
  • 聽到之後就會開始忘記
  • 用複習與影像化的方式來加強記憶
  • 最後的結尾左右整體的印象


讓內容表達更清楚的三種技巧

1.循序漸進
  • 先做預告再進入主題
  • 先就結論開始敘述,再詳述根據及內容
  • 由整體內容進入細部
2.整理、分類
  • 雜亂無章的內容,變得容易理解
  • 事實與意見參雜在一起 (是不好的)
3.選擇適當語詞
  • 使用關鍵字來縮短說話內容
  • 閱讀新聞報導,找出隱藏的標題


第四天    表現術


姿勢技術:
  • 只要有好的姿勢,就能帶給人果決的感覺
  • 重點在於脊椎、頭、肩膀
  • 想像自己是從天花板垂吊下來的


身體語言



眼神接觸:
  • 與每一位聽眾的眼神相互交會
  • 調整彼此四目相交的時間
  • 不要一直盯著資料看


表情:
  • 表情是傳達說話者感情的媒介
  • 微笑是基本的表情
  • 擁有多樣變化的表情
  • 展現自然笑容的方法


聲音:
  • 聲音大聲能帶給人較佳的印象
  • 腹式呼吸以及將嘴巴張大,能夠馬上增大音量


說話速度:
  • 說話速度快,理解力就會下降,這句話是錯誤的
  • 了解各種說話速度所帶來的優缺點


時間間隔:
  • 在句子與句子之間加入沉默


音調及聲調:
  • 加上變化,讓重要的地方更加顯著
  • 重複重要的地方
  • 輕聲說話的高級技巧


第五天    訓練的方式


有效率地累積經驗



活用錄影帶和錄音帶:
  • 試著把自己的演說錄影或錄音下來
  • 從客觀的角度進行檢查
  • 檢視表現術
  • 錄影帶以特寫的方式拍攝


將日常生活中所有的地方都變成你的練習場所



找到可以成為榜樣的人



培養自信的方式:
  • 擁有自信,就能做出好的演說
  • 因為負面的意見而陷入低潮
  • 六成的讚美,四成的批評


讓自己面對競爭與評價:
  • 藉由一些能產生結果的活動,來了解自己的程度


佳句:「別人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在意你的事情,一切都只是自我意識過剩而已。」



2008年6月30日 星期一

夏至

這是店三十多年來第一次沒有夏天的感覺。



我的出生似乎是圍繞這棵榕樹 (我總不能說我從小喜歡種樹) 下的攤子,嬰兒車緊鄰著母親工作的場所。那時父親在大陸工作,偶爾回家,家中只剩母親以及阿嬤一同做事。我在這邊看客人來去,牙牙學語。與鄰近的小朋友 (後來有些都不知去向了),偶爾玩樂、跌倒 (撞斷牙齒),還有拿著原子筆顫抖著練習寫我的名字。

我小學開始在家幫忙,他們去吃喜酒,我在家洗碗;那是一段不知道該稱之為默默(假)奉獻還是刻苦耐勞的日子。直到洗了多年的碗盤跟送走了許多客人以及拿到了許多鈔票之後。

我有天說了:「怎麼不夏天賣熱的,冬天賣冰的阿,這樣比較不那麼辛苦阿?」

母親只是傻笑,當作是小孩子不懂事。



十年後,我的願望實現了。(非常瘋狂...嗎?)



我們真的如同赫胥黎在「美麗新世界」所說的,吃好穿好什麼都好。在無盡的消費慾望中,人類的生產就是為了產生更多的消費,人類的消費就是為了製造更多的產品。這像個慾望的漩渦,深不見底,惡性循環,永不止息。

小店的競爭對手總不缺的,然而就像人會增長,消費會增長,最後我們根本懶的跟人爭了 (我更厭煩了總是排隊的現象)。母親工作了十幾年,從一個小姐 (她自稱正妹) 變成一個歐巴桑。

我們不停的工作,不停的賺錢,不停的等退休,不停的想著 (安享晚年),不停的想要在有限的時間中賺到更多的時間 (名之為悠閒的東西) 。

最後我們什麼也沒得到,我們日復一日的工作,日復一日的與人閒聊,日復一日的汲取知識,日復一日的漫無目的;偶爾犒賞自己吃頓大餐、出國旅行、買奢侈品,或是什麼都不做在家睡死一整天。



母親看開了。



我們用健康去換取金錢,然後又用金錢去換取健康。我們日復一日的勞累,尚未休息足夠便又提鞭上馬。

我們求取極大的成功,卻無法接受均衡的成功。



夏天又更熱了。



好希望有一場洪水把所有東西都淹沒。(這樣或許就會冷卻一點)



包括我。



2008年6月23日 星期一

構築於虛擬網路的文化沙漠?

姚瑞中曾說:「未來的一切都將成為廢墟。」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切的事實。當過去的文化城邦榮景消失於下一個民族之手...,江山備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當時間不斷的推演,所謂人類偉大的成就不過就是歷史的遺跡。

互聯網的建立,該說是帶著天涯若比鄰的天真夢想,或是一種空洞的自由禁錮?Yahoo向中國洩露了王小寧以及師濤的電子信箱,使得這兩位記者被逮捕入獄事件,似乎又顯示在互聯網上的個人隱私權利不可能完全保證安全。這讓我想起了全民公敵的劇情:在劇中,威爾史密斯的行蹤,都被國家安全衛星一一監控,這可以說是一種無孔不入的滲透。而在今天,這種東西又似乎被替換成網路,電腦病毒以及木馬程式的不斷變體,似乎一不小心就會上演電腦屠城記。

與此同時,這世界上最龐大的網路怪物每天不斷的增生,上百萬封的垃圾郵件每天不斷的流通,上百萬個以上的部落格也不斷的進行聯播。從古早的56k 數據機到ADSL以至於現今的光纖固網以及無線網路,速度的進步使得LAG似乎快變成一種歷史名詞了 (當然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還是會出現)。網路速度的提升同時也使得分享檔案更加快速,在逃過了智慧財產權的追捕之下,P2P (點對點檔案傳輸技術) 構築了一個使用者免付費的理想天堂。

然而似乎沒有比免費更貴的東西了。



你在看誰的部落格?的圖像



Andrew Keen 在 The Cult Of The Amateur 一書中如此向我們示現,網路的興起所產生的代價,就是不斷擠壓到實體的生產事業。隨著檔案分享技術的演變,人們有更多種「不法」的方法取得非授權的東西,不論是資料、影片、音樂、軟體...。此一例子可說到最近 Ubisoft 所發行的Assassins Creed (中譯:刺客教條) 遊戲,發行日前一兩個月在網路上就出現了所謂的「洩露版」;同樣的事件可溯及一些剛上映不久的電影便可以在網路抓取的現象。產業界跟盜版強力的對抗行動,從不停更新的防拷技術就可以知道。

然似乎這種潮流 (?) 已經從錯的逐漸變成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 (我只是純分享阿!)。群眾所要面對的,是盜版造成的銷售下降,連帶影響到創作者的生存 。(羊毛出在羊身上,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微軟的認證系統也是因為大多人都使用盜版作業系統而產生的。 (但另外一方面,難道高昂的軟體售價以及壟斷性也不該接受質疑嗎?還記得一個星星符號的系統圖示嗎? ——「你已經成為盜版軟體的受害者!」——  你我都是受害者...,我知道...,我知道...。)

Andrew Keen 也批評「長尾理論」是一個混亂無章的糟糕型態,當所有的音樂以及書籍在最後都成為網路的一個超文本狀態,且可供眾人註解、編輯、連結,那最後造成的就是一股可怕的渾沌  ——  因眾多的「有」而構成「無」的失序狀態。



而當越來越多人使用上網查資料時,資料的正確性我們是否會去質疑?搜尋引擎的演算法顯示了「眾人的智慧」,越多人點擊的東西就會越在以後的搜尋中出現。然而這代表了什麼?這不過是顯示了人類的惰性累積而已。(當有上千筆的資料時,我們會從第一筆看到最後一筆?當然是看前面的幾頁吧?時間就是金錢,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大有人在。)

同時透過點擊程式也可以造假,並使得刻意扭曲過的資訊呈現在搜尋結果中。既然如此,網路廣告的廣告主似乎也可能成為造假點擊的受害者。這似乎使得一切的一切都處在一種陰謀論的迷霧之中,所謂的虛擬與現實曖昧而模糊不清,看似真實卻又暗藏謊言。(讀到這邊應該要有人懷疑我這篇文章可能也是書商來宣傳的...。)



在 Web 2.0 時代中,高貴的業餘者  ——  部落客  ——   的崛起,似乎讓網路世界成為一種民主言論自由的典範。(然可匿名性質卻也成為一種利於攻擊的戰場。)

部落客看似提供了更多元的觀點,卻又無法對於這些東西產生所謂的「專家意見」。

在這邊我要闡述:用後現代的理論來說,所謂的後設知識 (元知識,知識之上的知識) 似乎早就被很多片段的東西取代掉了。專家的意見不再是唯一,因為各種論點的推翻速度越來越快。( 我認為 The Cult Of The Amateur 就單純的只是一個後現代觀念而已。) 然而這並不代表我們不需要專家意見 (愛因斯坦:專家只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狗),專家的價值在於替「外行人」做篩選以及把關。(如維基百科糟糕的多人編輯模式,我們似乎分辨不出,哪些條目是某些有特殊意圖的人去刪減或增訂的。)

在外行領導內行,業餘領導專業的時代中,如 Andrew Keen 所說的,造成的是一種「文化平庸化」的現象。

而這正是每個部落客應該戒慎恐懼的。



資本主義所構建的快速社會,講求生產效率的時代所詬病的就是「慢」,因此所有的東西都要快,越快越好,時間被作為一個寶貴的財產。人們用速度創造更多的時間效益,卻又不斷的消費這些時間效益,某種程度來說這根本就是麥比烏士帶中無法走出的惡性循環。

當我們在網路的雜亂聲音以及快速變動中,我們如何分辨,並且,了解我們需要的?也許就像文中所說的:「我們終究會走向 Web 2.0,不管喜歡不喜歡。」

這就像是一股巨大的洪流,我們無力改變,也無法改變;而我們只有懷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

不論那接近的是天國還是地獄。



我多麼想回去看看你。


IMG_1175


我多麼想回去看看你。

在多年之後我已經放棄做達利第二了,我承認我心中一直都存在著他那精緻的屍體。

我多麼想回去看看你。

看你是否被學弟妹摧殘的不成原形了,或是因為巨大笨重且未完成而變成他人底下的作品。

我多麼想回去看看你。



2008年6月22日 星期日

三酸甘油脂 [7] - 包裹

三酸甘油脂 - 包裹



暴露狂又出現哩!

夏天到了,這些露的嚇人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穿的太露怕嚇到別人,那麼就先把自己包的緊緊的再說吧。

熱到快窒息了。



2008年6月20日 星期五

沉默

[耳語三說]

一說做大嘴烏鴉
啃噬三千世痛苦
同啄食腐肉屍骨

二說做無常觀想
如佛祖證道菩提
或領受聖餐分食
偶服膺經書教義

三說化曼殊沙華
開滿黃泉彼岸路



[呢喃三聲]

一聲伴夢

二聲翳入天聽



你在看誰的部落格? - Web2.0、長尾與歷史的終結

你在看誰的部落格?的圖像



我很喜歡這篇導讀,也因此我才會繼續看下去,我大概花了兩天就把這本書看完了,然後有些感想,之後再來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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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2.0、長尾與歷史的終結                      文 / 陳豐偉

(1)

看到這本批判Web2.0與長尾理論(The Long Tail)的書,腦海裡突然浮現「歷史的終結」這幾個字。

全球化的進程才剛開始大幅改變開發中國家的面貌,但人類的科技發展,似乎已遠超過一般人的需求。CPU越跑越快,但你還是拿來上網收信。Windows和 Word越來越肥,你會的還是那幾招。網路頻寬加快了,結果大部分用來抓沒有授權的檔案。數位相機輕鬆突破千萬相素,結果我們拍了一堆不會再看第二次的照片,造就一些存放相片的Web2.0網站。

但有些界限卻又那麼鮮明,絕大多數人難以逾越。我們試圖瞭解宇宙的起源,但能飛出大氣層的人類寥寥可數。洲際旅行不再困難,但旅行費用因為油價上漲越來越高不可攀。美式民主逐漸滲透各地,但代表的永遠是資產階級的利益。人類的壽命延長了,但七十幾歲以後終究是身體衰弱的老頭一個,青春不老的夢想還很遙遠。我們確實生活得比以前更好,但再好還能好到什麼程度?也許就是扮演好消費者的角色,讓遠地的中國或越南勞工買得起電視和冷氣。

以這角度來看,Web2.0時代,大家上網產生99%對人類文明毫無貢獻的內容,互相串連相濡以沫,以為能改變什麼卻只是改變利益分配,也沒什麼不好。

(2)

2008年總統大選前,台灣Web2.0網站上,反而是挺綠的聲浪遠大於挺藍。幾位大流量的知名部落客表態支持謝長廷,書籤網站黑米與推推王的首頁滿是挺謝反馬網摘。投票前夕便有網友諷刺地說,為什麼身邊實體活人都支持馬英九,網路上卻是一片綠?

開票結果,謝長廷大敗。從選票的分佈來看,謝長廷只在農業縣險勝。或許可推測:城市網路族支持馬英九的比例應是遠高於謝。為何台灣Web2.0網站反而跟民意嚴重脫勾?

這還是得牽涉到網友使用網路服務的動機與心理。理想者與網路創業家希望人人上網後,都願意貢獻自己的心力提供自己熟悉、擅長的資訊,然後透過網友的集體力量,讓優質或受歡迎的內容浮出。但顯然沒領到薪水的網友,並不會按照服務提供者的構想來決定自己的動作。誰扮演推文者的角色?誰扮演讀者的角色?誰看了網站一眼後就決定不再來?誰喜歡扮演監督者?有誰會理會所謂媒體的社會責任?這裡有很複雜的心理機制在運作。

中時電子報的評論空間是另一種極端。只要有涉及民進黨的新聞,就會引來一陣匿名批評,把所有最難聽的字眼輪流在各則新聞末端輸入。而前陣子台北文學獎得主的抄襲爭議,則引來許多九把刀的書迷到評審的中時部落格抗議、撻伐。如果有爭議事件,就放上網路公評,以網路回應決定對錯,行得通嗎?

(3)

長尾理論是經得起考驗的,最明確的範例,就是Google的關鍵字廣告Adwords與Adsense。Google靠這些點一下幾美分到幾美元的廣告成為網路霸主,而最主要的廣告營收,來自美國的中小企業。四面八方、過去從來想不到的廣告營收,締造Google不可思議的營收,累積併購YouTube等知名網站的資本。

當你上雅虎知識家、無名小站、Youtube時,表面上這都是Web2.0網站的範例,事實上網路公司無時不在思考如何將網站與中小型企業主配對。只要能贏得廣告主信任,一天數十億次的網頁瀏覽,就會帶來數不盡的財富,也會帶給企業主精準客戶。

但企業主的廣告預算有限,一旦撥出20%的預算給網路公司,平面與電視媒體的廣告預算可能就會消失20%。這就造成舊媒體必須裁員、降低品質,變成惡性循環。但許多網路公司如Google卻不製造內容,只引導網友到想要尋找的網站。如果有一天許多舊媒體都無法生存,沒有人付錢請人生產精緻、可信的資訊時,Google還能搜尋出什麼新玩意?

(4)

再回到歷史的終結。人類文明已經累積豐富的知識與各種資料庫,過去五千年間創作出來的故事、詩歌、戲劇、電影非常豐富,除了新聞報導還需要每天有人跑外,其實,就算大部分人類的創造力突然消失,我們還是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有看不完的小說與玩不厭的線上遊戲。

所以,我們可以進入一個不需創造,只要不斷搜尋、不斷評論的時代,然後在搜尋與評論中創造廣告利益?

許多關係人類未來的大問題,可以在看完這本書後放在腦袋裡想一想。



...

....

我想大叫

台北 - 山口

我想大叫不過會被告妨礙安寧而且被當作噪音列管處理

我想大叫可是城市裡面四處障壁正如同程式裡面沒有回音

我想大叫牧他們的夢往離苦得樂的天堂前行

我想大叫吞噬他們的苦他的傷痛轉移我身教我領受聖痕並好過沒有活過

我想大叫看是否能傳透他的鼓膜半規管耳蝸直到他能理解我在說什麼

我想大叫卻又叫不出來偶爾去KTV唱歌呢喃或是點陳昇的鼓聲若響嚇到服務生還有聽眾以及他們撫摸我肚子看是否可以轉型當諧星雖然已經是了

我想大叫世界好亂台灣好小動畫好難人生好苦生活好囧

我想大叫然後閉嘴沉默不語



2008年6月18日 星期三

基本上

我發現我最近好像很常講這個語彙,查閱教育部國語字典,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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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
注音一式 ㄐ| ㄅㄣˇ

相似詞 根本、基礎 

根本、最重要的。漢書˙卷八十五˙谷永傳:「是以明王愛養基本,不敢窮極,使民如承大祭。」舊唐書˙卷八十七˙魏玄同傳:「任人者,誠國家之基本,百姓之安危也。」

基地、根據地。晉書˙卷一二七˙慕容德載記:「彭城阻帶山川,楚之舊都,可攻而據之,以為基本。」三國演義˙第三十四回:「備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也。」


基本上
注音一式 ㄐ| ㄅㄣˇ ㄕㄤˋ

原則上、大體上。如:「基本上,這個研究是大家共同完成的,我不過是做個總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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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大體上,這樣實在有點籠統。因為我不知道究竟所謂的原則是建立在什麼之上,或是大體是包含著哪些大體還是只是個小群體。

最近想是發瘋了。



頭痛

基本上我不應該這麼早起來的,應該要睡到自然醒。

然後我不應該走前面的,被硬塞了蘿蔔糕。

回家前應該戴眼鏡的,樂譜都看不清。

別想這麼多就好了,結果竟然發現動畫劇情有Bug,現在不知道怎麼改。

好多事情都擠在一起了。

陽具凱要找我跟謬可去台北電影節,結果今天才跟我說,預售票明天就沒啦 = =。

吸二手菸真的很難過,不知道這天氣怎麼這麼熱。

醒來頭就很痛。

2008年6月17日 星期二

盆栽

我爺爺種了很多盆栽,他都天天澆水;
後來盆栽反而越來越沒有生氣。

我爸爸說要幫爺爺照顧。
結果他也沒特別澆水,更別說施肥了。

盆栽彷彿又活過來了。

我爸說:「有些東西,要讓他自由的生長,不要過多干涉。」
太多,太少,都是不好。

人也跟盆栽一樣。



2008年6月14日 星期六

20080615日記

我試著想跟 A 道歉,但我又拉不下臉。
(雖然過去很多次吵架經驗都證明我是容易心軟的人。)


最近 T 總是在喝酒,不知道喝掉多少了。
我很想跟他說,喝酒不能解決事情,卻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很想多認識 R,但他跟 Z 一樣有著太隱晦的秘密。
而我很怕有些事情我越了解,就越不明白。


有時我就這樣想起,若有所指的,看著什麼,聽著什麼。
我跟 C 說要早點去睡,要畫腳本,結果我ㄧ頁都畫不完。



看著 K 的菜單,我想起阿部寬主演的不能結婚的男人,極度不健康。



我試著走出來,
我想跟他們說,我並非那麼想縮在殼裡面。



但,在很多事情尚未明朗之前,讓我先躲一陣子吧。
我不知道為何為了他們而焦慮以及,
偶爾失眠。



2008年6月13日 星期五

Web 2.0 / 自戀狂神話。

「A web of exhibitionists」——— Robert J. Samuelson

華盛頓郵報的 Robert J. Samuelson 如此給 Web 2.0 的時代下了這樣一個標題。文章開頭引用了 Andy Warhol 的論點:「未來每個人都有機會成名15分鐘。」

而在 web 2.0 時代,這時間似乎更延長了。Robert J. Samuelson 說到,Blog, Youtube, Myspace 的建立使得人類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將自己的文章、照片、影片等一股腦的往網路上倒,不論好的壞的

用 exhibitionist 這個詞,說實在話,美其名是向他人展示,說難聽點就是一種暴露狂

然而人類千百年的文化不就是一種自我展現的表示?





[The Metamorphosis of Narcissus (1937) is an 511 x 781 mm oil on canvas painting by the Spanish surrealist Salvador Dalí. ]



若人類是個不會表現的生物,那不會有文明,不會有藝術,不會有文學作品,因為我們不將內心或是內在的想法表現出來。

因此,我們有語言,我們有文字,我們用這些敘述紀錄;我們畫圖,我們唱歌,我們彈奏樂器,我們思考,我們辯論。

當我們心中有那靈光閃現,我們歡喜的將它用各種方式表現,並與他人分享這一切。這是一種對自我內在體現的虛榮,不論那可不可見;或許是隱藏於內,或許是裝飾於華美的外表上

當然,表現的同時,也引來嫉妒,引來紛爭,更甚者,引起了傷亡的戰爭。

不論如何,人類呈現多變的表現慾樣貌是不可否認的事情。



而當網路變成了神話故事中的一池水:

現代人已將所有自己的樣貌投射於(網路)上 ,他們的疑問,他們的苦惱,他們的欲望;當他們將 google 當成告解的神衹,當維基百科成為他們知識的神諭...。

當我們成為了希臘神話的 Narcissus。

我們從網路這潭水裡面,聽見了美妙的回音 (回應 Narcissus 的 Echo 女神),從虛擬世界的螢幕彼端。

現代網路神話,於焉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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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懷疑,那些回應,究竟是否存在,或只是我內心的回音低鳴?

我們是否存在於此,然後看著這潭水,直到耗盡了所有的生命?

我們看著的究竟是誰,是自我,還是另外一個投影?

這一切仍尚待釐清。

而這只是篇引言而已。


Web 2.0 / 暴露與窺看的一種焦慮渾沌。

如 Robert 那篇文章所講的,這是人類史上最大一波的集體暴露狂。當有成千上萬的網頁以及資訊,我們如何分辨,並且,挑選?

畢竟時間是很寶貴的。

所以我自然不會花時間四處宣傳。因為那等於,要別人花費他們自己的時間來此觀看。在宣傳的同時,原罪於焉誕生,所以我是戒慎恐懼。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然而對於暴露狂而言,難道偷窺者就不用負任何責任嗎? (我當然不想界定每個來此的訪客都是偷窺者,畢竟我們隨時都在偷窺別人網路上的資訊,因此這對錯之間的界限模糊而難分辨。)

偷窺者當然可以從這邊獲得一些東西,然而,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即使我將某些事情隱藏的再好,然而當暴露的內容資訊是包含了我自己時,抱歉,與我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會被捲進去。



當然,你也可以說:「那你就不要暴露!」

對不起,那是憲法所賦予我的自由。

我當然也知道,自由,是在不妨害他人的前提之下。

「自由!多少人假汝之名。」我也知道。



然而我們怎麼界定妨害?

當有些東西開宗明義的講說:「本文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即便是如此,然而會去穿鑿附會、斷章取義的人,不是也很多嗎?就像警察上網釣魚,凡事只要有關援交的「ㄩㄢˊ」發音的,就通通抓起來的事件也是層出不窮。網路的民主化自有它的危險,我當然知道這是個容不特定人上網觀看的媒體。然而網路並不能成為一種新世代的文字獄,用搜尋引擎來見黑影就開槍的不明究理行為更是要不得。



我寫的東西,即便有些東西是死的,然而我的確是造成傷害。透過冷血的文字敘述,就像把歷史拖出來鞭屍一樣,那也是紀實攝影引發的諸多道德爭議。

俄羅師攝影師 Boris Mikhailov 說:「只有三種情況下攝影師才有權利拍攝他人的肖像:第一,用於新聞報導,第二,充滿愛(你和他們已經成為朋友),第三,付費 —— 這是資本主義的方式。」

因此,有人抗議,我就放下來。

畢竟:第一,我不是新聞記者;第二,你我可能並非朋友;第三,我沒錢付款。



而即使,我把所有的名稱都以代號來取代,是否也是一種罪過的無奈呢?



偷窺狂看見的,是暴露狂暴露出的偷窺狂,在此觀看與被觀看的兩相交集,產生了一種奇形怪狀而無法言喻的焦慮型態。

然而偷窺狂並不想承認看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