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9日 星期六

單純的美

如果可以用語言文字來完整描述,那幹麻要做藝術作品?:p

單純的美可能不存在,或許是因為在審美的過程中美才會跳出來,如果美存在於一個單純只有它可以容身的世界,那麼也許就像最後一隻絕種的動物一樣,擁有沒辦法辯駁的聲音。

最後在我們審美的過程中,或多或少加入了一些自我的意識形態、素養訓練,其他歷史資料或是所謂專家說法。

越去論證何謂單純的美,也許會越來越偏離所謂的單純。

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

蕭基掰的成長

前幾天與妹聊天的時候,講到人際關係的部份,不禁讓我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進入故事模式)

雖然對於嚴謹的人(?)而 言,犯錯是很難的事情,不過接受失誤與道歉對我而言幾乎比犯錯還要難。這就要說到以前跟我去唱歌的朋友了,當時去KTV唱歌對我而言還是一件很新鮮的事 情,所以拿到麥克風就不放手了,後來朋友受不了就切我歌(到底點了幾首我也不知道...),結果我就跟他翻臉了,之後還死不認錯。我高中的時候好像也是跟 好朋友翻臉,後來也是人家自己跑過來跟我和好...。

後來我在學校無意碰到A,我們尷尬的笑了笑,A說,其實事情後來沒有我所想的那麼嚴重,可是我非常認真的去看待,害她都傻眼了。那也讓我想起被捲入的Y,本來是我的錯後來我竟然跟他發脾氣,囧。

該說是吃軟不吃硬,還是說因為過於固執的性格造成了這樣的人蔘呢?

那又讓我想到以前在學校弄英文話劇比賽的佈景時,因為去教室叫男生出來幫忙結果沒啥人回應,害我ㄧ氣之下就丟下剪刀跑走了(是在演哪一齣阿?),結果在旁邊幫忙的朋友B(男生)非常傻眼,畢業後他有次跟我吃飯的時候就跟我講了:「我明明就在那邊幫忙...。」

大學分組做報告的事情也是一樣,我是最後負責統整的人,結果有人沒有傳給我應該給我的資料,後來我也是一氣之下就整個不做了,然後還跟同組的人翻臉,後來是有朋友出來幫我扛下來。

不過我本人是很少生氣的,也許我是屬於那種休火山之類的吧。不要囤積太多情緒就不太容易引爆,就像我妹每次都很愛偷打我一樣,雖然都不常跟她計較不過偶爾也是會翻臉。

只要爆發就會比誰都恐怖喔。(這不是威脅)

結論:我真是個蕭基掰阿!


我偶不時的想起我所犯的錯,並且發現那些願意包容我這種人的朋友們,你們真是天使。

謝謝,謝謝你們。

不過重點好像是應該好好修身養性了這樣...,寫毛筆練字好嗎?

2008年11月19日 星期三

與連德誠對話

*請勿轉載以及引用本文*


我不得不說連德誠對我的影響很大,那也是後來大二 即使我沒修他的現代藝術仍舊跑去聽課的原因,大三更是整整的坐上了一整年聆聽所謂的作品與文本 (雖然我覺得這題目還是很玄),也抄了一堆筆記 (不過整理起來感覺會更玄)。扣除掉一些乏味的艱澀理論,我覺得,可以這樣親自的跟一個藝術家對話,這種的體驗是非常好的。尤其是畢業之後,我們把學生的 身分拿掉,雖然還頂著校友的頭銜,但是沒有了在課堂上的某種公眾場域的加持,這樣的對話就從老師與學生的關係,到達了比較對等的領域。我不知道老師與學生 的關係會不會減少我在對話時的猶豫程度,尤其是怕被老師點出自己問題的癥結時而害怕發問的心理。但我倒是覺得,比起大三時在課後找老師討論問題時的那種忐 忑不安,我現在倒是比較放得開,或許也可能歸於一些心態較為成熟?

說到這個會面,我得感謝K,雖然他也是跟我一樣忙於研究所推甄, 不過好在有他幫我跟老師確認時間。後來約定的時間到,K跟我說他會晚點到,於是我就先去研究室找老師。如慣例,照例都是先寒喧一下,順便聊了一下同學的近 況,我跟老師說,O說也想來,不過他說以他失業人口的身分不好出席。後來老師問我,我在幹麻,我說我在當米蟲 (XD)。老師跟我說,當米蟲也不錯。他去美國的時候就當了一陣子的米蟲。

後來我跟K還有老師跑到學校附近一家素食烘培坊吃東西。

連德誠(以下簡稱連):「這種義大利餐廳,台灣很多,可是如果我們用中式食材的成本來算的話,很便宜,像是一盤炒麵這樣。所以在這邊吃義大利麵,第一個是不道地,第二個是貴,如果在紐約的小義大利吃的話,差不多的價錢也可以吃到。」 「所以加個義大利的名字,價錢就會翻一倍。有時候人的品味是這樣,是依照比較貴的東西來決定。」

我:「在中正紀念堂那邊,好像有一碗五百圓的牛肉麵,都是給那些所謂的饕客吃的。不過這種餐廳有時候也是吃裝潢,吃氣氛的。」

講到政治部份,K問說老師會不會表態自己的政治立場。

連 (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會這樣想就代表台灣的民主素養教育還不夠。而且辦公室的老師通常都很少遇到,所以連爭論的機會都很少。」 K:「老師你曾經跟我說到,藝術家跟大眾談藝術,藝術家跟藝術家談錢。」

連:「那是轉述其他人的。但是有些藝術家的確是會這樣,例如辦展覽賣畫之類的。這種藝術家不算是好的藝術家。」


後來就說到最近很火熱的海角七號。

我:「台灣的海角七號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看盜版的國片很容易會被撻伐,看盜版的外國片卻不容易被說些什麼。也就是群眾以民族主義的方式來抵制國片的盜版,可是就盜版的行為而論,同樣是非法的東西,一種容易受到攻擊,一種大多被默許。」

連:「這就跟剛剛義大利麵的例子一樣,所謂的正版盜版,其實就電影而言,本質都是一樣的內容,不過因為某些方式所以產生了加持,就像現在台灣有很多的文化創意產業一樣。」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老師說的藝術家點石成金的故事。 就海角七號而言,其實區分有看過與沒看過的人,好像也變成一種品味與階級的區別。典型的品味被轉化成用錢和身分來堆積成的,關於共同記憶的建立,以討論海角七號的劇情為例,沒看過的人很容易就會被排除在討論圈之外,而這現象就會引致一種一窩「瘋」的熱潮。

連:「像以前流行過葡式蛋塔、電子雞之類的東西...。」

K:「我有養過電子雞。(笑)」

連:「這種大家都跑去做的事情,不要去。」

K:「這邊有牽涉到菁英文化與大眾文化的區別嗎?」

連:「不應該用菁英文化這詞的。」


說 到閱讀的部份,老師說他一天大概花三個小時左右閱讀吧。(以這樣的量來說還真是令我汗顏。)後來K說到敦煌研究的事情。我:「那你有去敦煌嗎?現在很多研 究,比如說研究米開朗基羅好了,都只是找找網路或書本的資料,然後就寫出來了,根本就沒有實際去看原作。」老師笑了笑。

連:「我那 時候在讀齊克果的書說到,如果你只是因為某個大師的名字去讀他的書,例如拉康、海德格...,那你不要這樣做。你若是個獨立思考的人,身為一個獨立思考的 人,看所謂大師的書,你要有種立場,坐在對面跟他辯的立場。如果你是慕名而去看所謂大師的書,那你就很容易跟隨著他,把他的話奉為圭臬來看。你很容易會變 成一種書袋,你帶了很多大師在身邊,可是你沒有辦法自己思考。」 K說,老師你是說XXX嗎?老師說,不要隨便拖我下水...。

這 邊很有趣的是,連德誠說的這段話,其實也是引自齊克果的,然後我有時候也會引用其他人的話 (部分是因為權威嗎?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方把我想要說的話說完了,然而這會不會又導致說,其實我並沒有去思考敘述其中的思辨而引用?例如叔本華的唯心論,早 在我閱讀他之前也曾想到過,所以我該用我的方式來敘述,還是用一個已經被出版而且有一定影響力的論述來敘述?)。連德誠對我而言真的是算大師了,所以這段 話又會引到另外一個思考裡面,像是一個迴圈一樣。

我覺得這段話是很後現代的,就是所謂的後設知識,或是所謂的專家意見,變成一種也 可以被質疑的東西。那跟我現在所看卡爾維諾的「為什麼讀經典」是一樣的 (我又在引用了),也就是讀者應該遵循的是什麼,作者理應當奉獻出某種人生哲學或是價值觀給人取用,或是我們得自己披荊斬棘的找出來,從字裡行間裡面。或 說我們找的出來,結果其實是一種我們自體的認知而非作者想要傳達的?對於讀者而言,能否讀懂作者文字裡面的意涵,或切合作者想要傳達的東西,「正確的閱 讀」是否真的存在?還是文字會引領我們導向更大的誤解?


用餐點的時候因為我旁邊的位子都是空著的,所以店員自動把送上來的餐點放在我隔壁比較空的桌面上,看起來餐點都比較靠近我這邊,所以老師說店員對我比較好,不過因此餐點被移位的K就有點疑問,老師說K在吃醋。 連:「比如說 Andy Warhol,他說你要了解一個人,你不要看他的書,你要去看他買內褲。可是這個是很有趣的問題,既然他已經死了,所以我沒辦法去看他怎麼買內褲,所以只能看他的書。這些人的頭腦阿,都是一等一的。」 這 樣的對話有趣就在於,通常老師也會引用一些大師的例子,而我很理所當然的接受。如果我去把這些話奉為圭臬,我是不是也是老師所說的那種人(兩腳書櫥?)。 所以這又會回到老師所說的 (或說是齊克果所說的?),我究竟應該不應該去看那些所謂大師的作品 (包括老師的作品)?出了餐廳之後,我跟老師說,我感覺好像不敢看書了。(雖然我回去又開始看了...)

盡信書不如無書?

2008年11月14日 星期五

怪人

下了公車之後想著要快點回家,結果路過教師會館的時候碰到怪人。 有點胖,帶著眼鏡,穿西裝打領帶,一開頭就用怪異的英文問我。 「Mr. 陳 ㄔㄤˊ ㄨㄣˊ?」 『蛤?你說啥?』 「陳 ㄔㄤˊ ㄨㄣˊ student ?」 天阿,阿鬼你還是說中文吧... 『抱歉...我聽不懂。』 「你是陳 ㄔㄤˊ ㄨㄣˊ的徒弟嗎?」 (明明就會說中文 = =) 『抱歉,我不是欸。』 「你有戴著戒指,你一定是他的徒弟!」 『屙...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戴...』 你想用額有朝天骨,眼中有靈光,仙人轉世,神仙下凡那種唬我喔? 「這是個sign阿!」 天阿,我都要sigh了。 「你收下這一塊錢。」 『屙...不用了。』 媽媽跟我說不能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你就當成兩千塊收下吧!」 我有點害怕就退後一步,他本來想靠近,結果好像有結界一樣, 他兩腳尖就踮在人行道磁磚的空隙上雙手揮舞作出要跌倒的動作。 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師會館有偷偷畫魔法陣... 然後我就說我要走了,結果他就跟著我, 過到路口的時後我發現他好像不能離開人行道的範圍 (又是結界?), 結果不知怎麼的他就做出丟擲的動作,我聽到銅板跟水溝蓋碰撞的聲音。 接著他就跑去跟在另外一位小姐的後面了... 歹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