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7日 星期一

安眠曲

清醒於
睡眠中斷的清晨

腦內跳針輪播
重複的夢境

(切切切切切切切切)

我也想學貓咪
在地上
滾來滾去

2009年7月4日 星期六

台北電影節/不灯港

不燈港

影片介紹:

38歲的萬造仍是個單身漢,只因為世代捕魚的父親留了一艘漁船給他而開始捕魚,木訥寡言再加上小漁村新娘短缺,讓他單身至今,捕魚的日子單調乏味,日復一日面對空蕩的房子和單人晚餐,他再也不願忍受這樣的孤單。

一日,漁會為當地打漁郎舉辦一場相親大會,全村的單身漢摩拳擦掌、精心打扮,這年頭相片已經落伍了,用影片自我介紹才是王道,萬造在相親會上雖然鎩羽而歸,然而他的影片卻在相親會上引起一陣騷動,萬造的櫥櫃裡住著一對陌生的母子,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禮物,給了他一個速成家庭,萬造心想「他的幸福不遠了」,但天下可沒這麼便宜的事。

由PFF獎學金贊助拍攝的《不灯港》再次讓觀眾見識到,七年級生導演對日本社會特有的觀察與Kuso的幽默,導演以荒謬而非嘲弄的方式,呈現城鄉差異在人際與婚姻結構上的質變,讓觀眾對主角的笨拙與村民的粗俗會心一笑。

這部片描述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所謂普通,指的是物質生活,偶爾也形容愛情。我想聚焦在這樣的生活中瞬間的人性迸發以及突來的驚喜與愛,我相信愛如囊中錐,終將露出,無論你如何隱藏。我還不到可以淋漓盡致地描述愛的年紀,但一如片中的主角萬造所說,我將這條隨手拾取編織的項鍊獻給你。願大家與愛同在。-內藤隆嗣

(圖片及影片介紹來自2009台北電影節官網)

不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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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部片營造出一種非常漫畫的氣氛,尤其是對白的部份整個非常戲劇化。美津子還有正夫從壁櫥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讓我想起小叮噹從大雄的壁櫥裡面走出來的情景。話說,壁櫥還真是一種日本的代表性風格...。

整部片講述的其實是一種新時代的婚姻關係,人們往都會移動或是工作,人口外移,而留在小村落的居民就會產生一種快要滅族的危機意識,因而催生了所謂相親大會之類的東西產生。事實上,今天我看到網路新聞,報導了目前日本人口的高齡化以及少子現象。

受過良好教育、擁有不錯社會經濟地位水平的年輕人,第一次公開宣稱,他們不想要孩子,不想忍受跟養育一個後代不可分割的種種忙亂和種種負擔。顯而易見,這樣無拘無束的態度,只會導致群起效尤。

韋勒貝克/無愛繁殖

日本的情形以及台灣是很相像的,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想要小孩這個事實,現在不想,未來也不想。人口膨脹的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而資源會越來越少。在各種外在條件的抉擇之下,目前生育子女並不是一個非常適合我自己的道路。而我想說,對於人類也是:

飢荒所展現的正是糧食缺乏這件事情,所有國家都應有必要抑制生育以及減少人口,否則災難不遠矣,人類會像繁殖過度的旅鼠自己走向滅亡。

算是扯遠了,但或許點出了這樣一個事實,在下層階級的農民與工人拼命的想要生育,而中產階級 (台灣還有中產階級嗎?) 以及其他比較有良好教育跟經濟基礎的人反而不願意生育。因此新聞中就常看見,窮苦的爸媽養不起六七個小孩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正夫後來跟萬造學著怎麼捕魚的橋段,令我聯想起世代的命運複製,如果正夫也沒有學著掙脫這個因果輪迴的話,他或許也會如影片介紹所說的:

38歲的萬造仍是個單身漢,只因為世代捕魚的父親留了一艘漁船給他而開始捕魚,木訥寡言再加上小漁村新娘短缺,讓他單身至今...(我們把上面的萬造換成正夫就可以了。)

整部片不時的充斥著許多特有的戲謔以及笑鬧,而日本近幾年也都走這種帶點荒謬戲劇的路線,如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等。透過這樣的荒謬,去突顯人類存在以及某些事實的痛苦。也即是悲慘到某種境界了,就也哭不出來了。但悲慘不會是這部片要傳達的東西。我想,生命力的展現,或許是這整部片最明顯的元素吧。不論是美津子以及正夫在走頭無路時如蟑螂一般的寄生在萬造的家中,或是萬造在經歷了這些年的歲月中仍舊保持單純的心態,以及被美津子所欺騙之後復而跟正夫一起捕魚的生活...。

那或許是要告訴我們,生命都會反覆的重來,並且將命運的基因傳給下一個世代。這也許也是一種永劫回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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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雖然會談時我有詢問導演有沒有受到漫畫之類的影響,不過導演說他父親以前禁止他看那些東西,但或許還是有一點。不過我覺得導演將問題又導引回觀者身上,所以這次會談還是有點鬼打牆狀態。導演表達自己並沒有要將很多意義強加在影片身上,或許真是這樣,所以最後的解讀或許都是我們觀眾自己的「誤讀」吧。

 

不燈港

2009年7月3日 星期五

台北電影節/女僕

女僕

影片介紹:

不需外景,不用特效,簡單地陳述一個小故事,加上演員的精湛演出及光影的變化,導演巧妙地呈現這齣纖細入微的悲喜劇。《女僕》敘說在智利有錢人家擔任的女僕,拒絕任何的幫助,固執地禁錮在自我厭惡的囚牢之中。

智利女僕拉奎爾在歷經23年的盡忠職守後,無法接受這個家庭將再有一位新女僕的加入。這位個性害羞、乖戾且固執的女子,卻也是忠誠、嚴謹、冷靜的女僕,她深根蒂固地固守著這個家園,還有三個被她寵壞的小男孩,及兩個與她作對的大女孩。

一個人照顧這一大家子,每天鬧鐘響起,開始忙碌的一天,作飯、洗衣、打掃,女主人想找一位新女僕為她分憂解勞,但拉奎爾可不這麼想,她怎可容許辛苦建立的領域被侵占呢? 只好費盡心機,耍點小手段,如願地搞走了兩個女僕,然後,來了位善良又單純的新女僕露西…

導演拍出了一個在工作多年的女人,青春已逝,憂心職位不保,對工作的抱怨、不滿與習性也慢慢地滲入個性,不知不覺間扭曲變形,變得難以相處,而善良的新女僕露西瓦解了拉奎爾封閉的心,友誼的雙手,讓她掙脫了自我禁錮的牢籠。

 

2009 日舞影展評審團大獎、評審團特別獎—最佳演出
2009 鹿特丹影展
2009 墨西哥 FICG 電影節費比西獎

(圖片及資料來源為2009台北電影節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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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呈現的是一個故事,一種從雇傭中產生情感關係的故事。正如許多人在企業公司中工作數十年,對企業產生一種情感認同一樣,女傭傳達的是這種情感的認同。然而這種認同卻是建立在一種雇傭的關係上,也就是說,這種情感關係是可以被「開除」的。

因而,這種害怕被解職的心態造成了一種近似偏執狂的努力,認為成為這個家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就可以塑立好自己的地位。然而畢竟,這還是建立在一種雇傭關係上,而在勞動市場裡面,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被取代的。因此,女傭就產生了另外一種思考,認為只要把進駐這個家中來「取代」她的人趕走就好了,於是她無所不用其極的用盡各種方法。

片中利用了類似紀錄片手持式跟拍的方式,鏡頭搖晃以及些許不確定感,來營造一種影像中的真實。片中透過另外一個女傭宋雅的口,說出了:「他們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傢伙,長大之後他們就會把你忘了。」對比女傭樂格說:「我愛他們。」形成了兩種立場。這讓我想起台灣也有類似這樣的情況,最明顯的是外籍新娘。現代的婚姻仲介透過去各國「抓人」,以及如揀選市場物品的挑選儀式,都使得結婚成為一種仲介買賣。然而華人的傳統結婚習俗,就是一筆聘金決定了養女兒值不值得的重點問題。就如同有些夫家認為嫁進來的人理所當然就是「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女性被強加了許多要求,然而終究,這都是建立在一種等價交換的關係上面,人與人之間,只剩下價值。

看完電影的時候經過西門町,發現有女僕咖啡廳正在招攬顧客,我突然想起女僕樂格,41歲的女僕,對照從日本流行過來的一種萌系年輕的風格。不會有人永遠青春美麗的,真正永遠青春美麗的,是那套女僕服裝。因而,人成為了一種可替換式的零件,是被附屬在這件服裝下的物品。而這種對於女僕萌系的迷戀,或許是一種戀物的情結吧。也就是,這其中沒有「非這個人不可」的那種情感,而是「只要穿這服裝誰都好」的那種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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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這次沒有參加到映後座談,使得我對於影片後面的幕後沒有更多深入的了解,然而不需要再去添加這些或許也是可以好好的看完這部片的。

女僕

女僕